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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遂倚在車廂壁上,左手拿水,右手拿餅,一口餅,一口水,狼吞虎嚥,大咬大嚼,頃刻間五張大餅落肚,伸手又去拿第六張餅。馮由忍俊不禁,笑道:“夠了,夠了。仔細撐壞了,等下又嚷肚疼。”
趙長安笑道:“好叔叔,讓我吃了這一張吧。前面那五張都是不作數的,只有這一張,才能吃得飽肚!”
“那你方才就不該吃那五張,只吃這一張就夠了!”
“嘿嘿嘿……”他死乞白賴,“好叔叔,救苦救難的活菩薩,一等御前侍衛大人老爺,您就可憐可憐小的,發發慈悲吧,這幾天,真把小的的魂都餓沒了……”說話間,三日兩口,這張餅又迸了肚。這時,他方心滿意足地拍了拍肚皮,“煩勞叔叔駕車,我困極了,先睡一會兒。”
馮由譏誚道:“抱著小姑娘的時候倒不困?有說有笑的!”他吐了吐舌頭,扮個鬼臉,也不接話,兜頭躺倒,立時便進入了夢鄉。
這一覺睡得實在舒服,等他醒轉,只覺四肢百骸無一處不暢快。趙長安揉了揉眼睛,坐起,發現車已停住了,子青、馮由都不在車上,自己身上卻覆了一襲袍寬袖大的銀藍絲織長衫。
他穿衫下車,見車正停在一個群山環繞的溪谷中,清風習習,草氣氳氤,車旁一條清澈見底的小溪,“嘩嘩”流向遠方。一隻黃尾巴山雀正在溪中突兀的岩石上蹦蹦跳跳地享受著和煦的陽光,溪邊點綴著零星小花,整個溪谷因為幾棵胡楊樹而亮麗了起來。
車後遠處有人輕聲說話,他施施然繞過去,見馮由、子青正坐,在溪邊的大青石上閒聊。子青臉色雖仍蒼白,但目光靈動,語笑晏晏,顯然病已好了。
見他過來,馮由打招呼,他不答反問:“叔叔,我們到哪兒了?”
馮由答道:“安塞。離興慶二百多里地了,再走兩天一夜,就能出西夏邊境。”子青奇道:“馮先生,您怎麼一直往北走?”
趙長安笑道:“沒藏氏見咱們跑了,一定以為我們會往東回中原,現在,說不定有上萬的精銳騎兵正急三火四地向東追趕呢!叔叔就反其道而行之,那女人做夢也想不到,我們居然會往北走,自然也就追不上我們了。”他轉向馮由,問道,“叔叔,你怎麼來的?是太子殿下派你來接應我們的?”
馮由嗤鼻道:“趙長平派我來?你小子就會青天白日地亂做春夢,儘想美事!我是自個兒偷偷跑來的,你們前腳才出金城城門,我後腳就跟著來了。”
趙長安吃驚地道:“那……你不好好地隨侍太子殿下,你……你……”
馮由忽一瞪眼:“你什麼你?天底下,也只有你,才會把那條狗放的一個……都當聖旨。在懷遠鎮你使的好掉包計,讓我跟著唐哥,巴巴兒地多跑了一百多里的冤枉路!”
“啊?原來……”趙長安一怔,隨即反應過來了,一手指住他,一手直撓後腦勺,笑得差點背過氣去,“原來盯我們的梢的,就是你呀!”
馮由板著臉笑:“哼!你個混小子,真是越來越能了,居然連我都甩得脫!那個唐哥就是當年中原武林人人恨得牙癢的八方大盜——唐驚才!”
趙長安大吃一驚:“啊?你把他殺了?嗨!本來我還指望日後再從他那探問金龍會的內情呢,這下可好,全砸鍋了。”
馮由一聽,自悔孟浪,但嘴上卻不肯服輸:“你小子就是佛經看得太多,讀得也太透,才會次次殺人的理由沒有,饒人的理由一堆。就像靈目子,你當時要一劍把他殺了,又何至於後來被他兩掌打落井底?”
“咦?”趙長安可算是捉到他的話把兒了,“原來,當時叔叔你就在一旁啊!可你為什麼……”
馮由氣呼呼地道:“為什麼不救你們?哼哼,我倒是想救來著,可也要手長,夠得著才成啊!你讓唐哥把我引到八里臺,等我再多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