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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還不是,世上便沒有下作之事了。”
簡淇長長嘆了口氣,黯然道:“你要這麼想,那也由你。”向酈琛看了一眼,道:“你……披上件衣服罷,當心著涼。”
酈琛被他一語提醒,方自醒覺自己只著單衣,猶自衣襟半敞。當下一言不發地自行披衣繫帶,穿上了鞋子,跟著便收拾東西。簡淇道:“你要到哪裡去?”
酈琛咬住嘴唇,好容易才忍住了眼淚不掉下來,道:“我離了這裡,到別處去。”實在是他全不知接下來該當如何,只覺說甚麼也不能再和簡淇同處一室。
簡淇道:“你在外面,還有親友麼?”酈琛咬牙道:“沒有又怎地,世上這許多失怙孤兒,難道獨我一個活不下去不成?”簡淇道:“你別走。”停了一停,道:“我走。”
酈琛道:“這裡是你家,為甚麼要你走?”簡淇道:“爺爺既然答允要使你學會維摩詰劍,自然會留你住下。你只不願見我一個……我這便回落霞谷去。”酈琛欲待拒卻,一來並無可去之處,二來這一走了,學不成維摩詰劍,報仇更是無望,不禁沉默下來。簡淇又道:“爺爺那裡,我自會留書交待,決不令你為難便是。”
酈琛聽他這般溫柔體貼地說話,忍不住便想說:“你別走,咱們還在一起便是。”然而話到了嘴邊,硬生生地頓住,心中只想:“今天把甚麼話都挑明瞭,同他怎還能像從前那般相處?”他心中紛亂之極,深底下的念頭自己也不敢去想,只覺得說不出的恐慌害怕,似乎簡淇只要再多留下來一刻,就要有甚麼事情發生,而自己這個人便會得分崩離析,再收拾不起來。
簡淇見他欲言又止,料知他心意,心下悽悒,只道:“你多保重。——我甚麼時候能再見到你?”問到這一句話時,聲音止不住地發顫。酈琛轉過了頭去,不敢看他。簡淇等了片刻,輕輕嘆了口氣,道:“我明白了。”說著便向外走去,走到門邊,到底忍不住,回過頭來又看他一眼。
酈琛見他這一眼中柔情無限,胸中便如被大錘重重一擊,痛得氣也轉不過來,只想大叫:“你走罷!你再這樣看我,我就要管不住自己了。”幸而簡淇只看得他一眼,便轉身走了出去。酈琛一口氣鬆了下來,再也支援不住,頹然倒在床上,一動不動地看著屋頂。也不知過了多久,聽到外面馬蹄聲響了起來,一路向谷外行去。
他心道:“我方才不肯答他的話,他這一去,只怕再不會來見我了。”想到以後不用再同簡淇相對,似乎心中的那等恐懼便去了些。然而胸口的那一處疼痛漸漸滿漲起來,凝成一個硬塊,哽在喉間,愈來愈重,透不過氣來。他下意識地拉過被子,臉方觸到被單,便感到那上面似還帶著簡淇的氣息和體溫。
酈琛將兩條被子團作一團,緊緊地抱住了。方自把頭埋在裡面,淚水便不可遏止地湧了出來。
無情有思
第二日酈琛起身的時候,只覺得頭腦昏昏沉沉,眼皮酸澀,痛得抬不起來。盥面時往盆裡瞧了一眼,卻見水面如鏡,清清楚楚地照出自己兩眼腫得桃兒一般。不由得心中發狠,暗道:“酈琛啊酈琛,你算甚麼男子漢了。一點小事,便跟婦人一般哭哭啼啼。”洗了把臉,提了長劍出來,便去後山練劍。
他唯恐被關不憂看見自己這般形象,這一日便在後山躲了整整一天,午間只吃些野果了事。晚上回來,正要想偷偷溜回自己屋去,迎面卻撞上關不憂走來,向他道:“怎地小竹兒留了封信,說走便走了?”酈琛不知簡淇留書上如何寫的,只得支吾。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