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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瑚心裡倒比最初樂觀了一點兒。
按著他的推斷,現在這位剛剛上位不幾年的皇帝,應該就是原著裡那位能逼得已經登基了的兒子以孝治天下的太上皇。原著裡對他幾次描寫,都重重地落在了優遇老臣上,又出借了銀子給臣子,可見是個好名的。
好名聲好呀,好名聲就不會吃相太難看,這應該就是御醫只說張老帝師多慮,而不是直接說他心力枯竭的原因所在。
賈瑚直接兩隻小肉手拍起巴掌:「不多思,獨善其身。」聽著只是孩童就著大人的話學舌,卻讓張老帝師有撥開雲霧之感:「好,外祖父聽瑚兒的,不多思,獨善其身。」
又向著小女兒笑道:「瑚兒是個通透的,即有心向學你也不要耽誤了他。」
張夫人見老父眉頭稍展,湊趣道:「他再通透也還小呢,這讀書做人還賴父親教導他。」
張老帝師搖頭:「怕是沒那個機會了。我身子不好,不知道能撐到什麼時候,只想著臨去之前能再回家鄉看看故土。過幾日身子輕生些,便想著回鄉養病,將來也好落葉歸根。」
此言一出,張夫人直接落下淚來:「父親何出此言,家鄉雖好卻醫藥不便,不比京中御醫醫術高明。何況山高水長路途不便,父親這樣的身子如何受得住。」
不想張老帝師主意即定,也覺得哪些方能保全了自己一家:自己教出的學生自己知道,最是言不由衷的。登基前還要擺胸懷若谷,搏一個仁厚的名聲收買人心,登基後漸漸獨斷專行聽不進勸諫。自己這位帝師一日在京,皇帝在朝堂上就要做出尊師之態。對於一心想著聖心獨斷的帝王來說,可不就得借他人彈賅讓自己回府「憂思過慮」。
這還是自己平日勸諫多選於下朝師生獨處之時,沒有讓皇帝在朝臣面前失了面子,否則自己怕是早被黃土埋身了吧。也罷,自古君權臣權都不相容,可笑自己竟妄想做那例外之人,輔佐皇帝學生做什麼千古名君。
只可惜,自己家這一退,何時回京無法說起,與小女兒怕是相見無期了。榮國公一向善看風頭,不知還能不能如當日代子求親之時說的那樣,善待自己的女兒。
不能怪張老帝師如此揣測自己的親家。
同朝為官這麼些年,又結了兒女親家,賈代善其人,他還是很瞭解的。行軍打仗時驍勇果敢,就是這人的眼光,有些差了。
當今並不是先帝最開始就看中的皇位繼承人,原本還有一位太子,自幼被立為儲君,是儲君的不二人選。不過那位太子剛愎自用不說,性情也十分乖張。那些年東宮的太監宮女經常添人,就是因為東宮服侍的人經常「暴病而亡」。
就是對一些老臣,太子也毫無尊重之意,甚至出現過鞭打老臣之事。時間一長,先帝自是對太子不滿起來,才讓一直仁厚示人的當今得了機會。
偏偏賈代善這位先帝老臣,有段時間唯太子馬首是瞻,還大言不慚的說什麼儲君是先帝選中的人,他忠於儲君就是忠於先帝。等到太子做了十幾年的太子,看著先帝一直活得好好的沒有讓位之意,對自己還越來越苛責,就不甘心總做老二,想讓先帝禪位自己過過皇帝癮,卻被先帝鎮壓了下去。
好在先帝對賈代善還是信任的,太子為亂的時候賈代善又拼了命的救駕,榮國府才沒從八公中除名。只是等到當今有了繼位的苗頭,賈代善可就尷尬了。
也是在那時,賈代善想出了請先帝給自己女兒與賈赦賜婚的主意。文武殊途,規矩教養不同是明擺著的,張老帝師很不願與賈家結親。還是自己的皇帝學生請自己看在賈代善軍權的面子上,幫他收攏賈代善之心,加上先帝金口相詢,自己只能認下了這門親事。
不想自己的皇帝學生坐穩了朝堂,倒嫌自己與賈代善這一文一武的姻親權位過重,顧忌著賈代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