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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夫人一把拉住他:「你急什麼?公主說了,叫你明日再去。」
呂修貞只得坐下,滿臉懊悔:「我怎麼會……」
又恨恨道:「高燕燕這個賤人!若不是她花言巧語欺騙於我,我跟公主該是一雙神仙眷侶,豈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呂夫人道:「人都死了,還說她做什麼?」
「死得好!」呂修貞咬牙道:「靜柔到底是太過心軟,若換成我,非得把那賤人千刀萬剮才能解恨!」
回想當初,他同靜柔還未成婚的時候,她便依依做了衣袍來,時間那麼緊,針腳卻那般細密,不知是熬了幾個通宵才完成的,那是怎樣厚重的情誼?
可他呢,全被高燕燕欺騙,根本不將這些放在心上。
而那件靜柔親手縫製的衣袍,也在他的憤恨之下,被高燕燕攛掇著剪碎了。
高燕燕,又是那個賤人!
呂修貞恨得咬牙切齒,若非時間緊急,真恨不能帶把鐵鍬去把高燕燕的墳給挖了。
呂夫人卻道:「現在不是回想過去的時候,咱們也該想想將來,事已至此,你說該怎麼辦?」
呂修貞嘆一口氣,神情憐惜,懊惱道:「靜柔她現在一定是惱極了我,我都明白的,無論是誰,遇上這種事情,都是要生氣的。」
他深情款款:「從前是我不好,我對不起靜柔,我願意用我的後半生去彌補,好好的疼愛她,憐惜她……」
呂修貞相貌本就英俊,燭火之下更顯得溫潤,面容皎潔,散發著和田玉一般的光澤。
呂夫人見狀,便有了三分底氣,說:「你好好想想該怎麼說,明天見了公主,把姿態放低些,好生向她賠罪,當初還未成婚時,她還是很中意你的,想來也不至於這麼快就淡忘了……」
她越說越覺得這事兒靠譜:「高燕燕已經死了,我也被她打了,你再主動上門賠罪,大不了被她打幾下,行個禮,公主心裡邊即便有再大的火氣,到時候也該消了。」
呂修貞回想起新婚時清河公主溫柔靜美的模樣,不禁心頭溫軟:「靜柔她本就是柔淑和善的性子。」
母子二人正做著夢呢,外邊便有人前來回話,道是公主府那邊來人了,請駙馬即刻過去。
呂修貞早就有千言萬語想同清河公主說,只是礙於清河公主交待的時間,不曾過去驚擾,現下聽那邊來喚,便再也按捺不得,匆忙間同母親道別,往清河公主府中去。
清河公主做了一場噩夢,眼見那個與自己同名同姓、面容相仿的女子慘死,心中怒意濤濤、如有火焚,如何也消弭不去。
她甚至有一種朦朦朧朧的感悟,那或許不是夢,而是另一個世界裡慘死的自己。
清河公主起身更衣往前廳去,杜女官在外回稟一聲,不多時便見垂簾一掀,幾個僕婢抬著幾口檀木箱子到了廊下,回話說:「公主未出嫁前佩戴過的玉佩和吊墜都在這兒了。」
清河公主頷首,又聽人來稟,道是此前呂家家主差人送了信來,盼請公主一覽。
若送信之人是呂夫人,又或者是呂修貞,清河公主看都不看,便會將其投入爐中,但呂家家主……
她略一遲疑,終究道:「呈上來吧。」
書信匆匆寫就,並不很長,通篇唯有請罪之辭,自陳有失察不敬之過,卻沒說什麼求情的話。
「可憐天下父母心,」清河公主不禁搖頭,感慨說:「假使呂修貞能學到呂大人半分氣度胸襟,也不至於此。」
她沒再多說,吩咐人將書信收起,坐在廳中飲著茶,抬頭看天際那彎殘月。
烏雲密密麻麻的縈繞在側,大抵是很快便要起雨了。
正是初春時節,晚間仍覺涼意襲人,杜女官吩咐人備了暖爐過來,又另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