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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燕燕見狀,更不敢在內室久留,趁人不注意,悄悄往外邊走,正碰見呂修貞回來,忙拉住他,眼波怯怯,含淚道:「夫人已經回來了,彷彿受了很大委屈,剛進門便暈過去了,大夫幫著紮了幾針才醒,這時候正在屋裡掉眼淚呢,呂郎,我怕,公主是不是容不下我……」
呂修貞憂心忡忡,且煩且燥,緊緊握住她手,承諾道:「燕燕,別怕,我永遠都在你身邊!」
……
那邊清河公主送走了呂夫人,也是久久無言。
杜女官侍立在側,察言觀色,示意僕婢將呂夫人用過的茶具收走,這才道:「您也彆氣,就當是認清了一個人。」
「果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清河公主嘆道:「當日見了呂家夫妻,我便覺甚是和藹,那日呂大人登門拜訪,也是君子風度,今日聽聞呂夫人登門,還當是來了貴賓,不想竟是惡客。」
新婚才四個月就要給兒子納妾,別說是娶皇家公主,即便娶得是長安高門貴女,又豈有這般行事的?
未曾圓房是真,可呂夫人怎麼不提夫妻二人為何不曾圓房?
如若她知道原因,還敢登門來提納妾之事,著實欺人太甚,若是不知原因,也只能說實在是個糊塗人。
「呂大人端方君子,怎麼會有這樣的妻室?」
杜女官失笑:「呂夫人出身博陵侯府,前朝時候也曾煊赫一時,只是這侯爵之位乃是因為出了一位天子外孫得封,家中無甚底蘊,兒女的教養上也略微差了些。」
清河公主「哦」了一聲,不禁搖頭:「我尤且記得還未出嫁時呂夫人是何等的溫慧體貼,幾番周全,現下再想,當真恍若隔世。」
杜女官便搖頭道:「您此前不也說了嗎,知人知面不知心,回頭再想,大婚第二日之後您往呂家去拜見舅姑,呂夫人拿話引著您久住呂家,怕也未必是因為與您投緣。」
清河公主聽得微怔,又不願將人往壞處想,當下遲疑道:「不會吧?」
杜女官道:「一個真正的體貼人,會在兒子成婚四個月的時候就張羅著納妾嗎?難道她就斷定公主以後都不會同駙馬圓房了?依奴婢看,要麼是她實在糊塗,不通規矩,要麼就是後邊有事情催著,知道會討嫌,也不得不來說這一嘴。」
清河公主神色隨之一冷,手中茶盞端起半晌,到了也沒喝一杯,「砰」的一聲擱在案上,寒聲道:「著人去打聽打聽,看這裡邊有沒有什麼貓膩,駙馬素日裡只在公主府與呂家兩處久留,若真是有什麼事,也該是出在呂家,小心些,別驚動了旁人。」
杜女官謹慎道:「公主放心,奴婢有分寸的。」
略頓了頓,又道:「倘若咱們猜的事情為真,宮裡邊要不要透點風聲過去?」
「透風聲進宮做什麼?我自己又不是料理不掉,」清河公主輕哼一聲,閒閒道:「殺雞焉用牛刀。」
……
杜女官既領了差事,自不敢怠慢,著人在呂家那兒盯了幾天,很快便發覺不對勁兒的地方了。
呂家家主不曾納妾,膝下唯有二子,俱是呂夫人所出,現下長子外放,妻小不在京中,呂修貞又尚主做了駙馬,按理說內宅中並沒有懷孕婦人,為何小廚房裡會專門熬製安胎藥?
總不能是呂夫人老蚌懷珠,肚子裡又有了一個吧?
既發現了幾分端倪,再查下去就簡單了。
呂家內宅之中人口簡單,冷不丁多出個人來,自然扎眼,只是呂夫人知道高燕燕身份有異,不敢張揚,又兼之她是呂修貞沒有名分的妾侍,礙於清河公主,更不敢叫人知道。
封口令下的嚴,侍奉高燕燕的人又少,杜女官著人幾番打探,也只是知曉呂夫人院裡有個年輕姑娘,安胎藥是給她喝的,至於這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