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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仙還站在原地一動沒動,月亮已經爬到腦袋正上方,月光照耀的三生谷目之所及只有她一個人,那位不會說話的啞巴道長早已不知去向。
「」
「」
啪。
一聲滑鼠拍桌子的動靜吸引了蔻煙的注意,好奇回頭:「老婆,你滑鼠壞了嗎?還是沒電了?」
「沒,就是看到一隻討厭的不會叫的蚊子,想拍死他。」
「拍死了嗎?」
「被他跑了!」
「啊?沒事,我一會兒點蚊香,只要它還在宿舍,準能燻死。」
「那最好。」
桑念皺著一張臉爬上床:「討厭死了。」
上午一二節就有課,還是專業課。
桑念起了個大早,半夢半醒收拾好出門吃完早飯,到了教室看時間還有近十分鐘,無事可做,乾脆趴下睡覺。
以為叫醒自己的會是上課鈴聲,結果卻是一陣吵雜的哄鬧。
桑念揉了幾下眼睛,翹起腦袋就看見周圍同學用一種說不出什麼是什麼眼神的眼神盯著她。
「?」
桑念腦袋緩緩冒出一個問號。
一群同學又默默將實現移到另一邊,桑念跟著看過去,定睛,表情一怔。
難怪大家這麼大反應。
早畢業了的前任校草突然出現在自己教室,換誰誰能不驚訝?
紀硯白始終看著她的方向,這會兒見她終於醒過來並且發現了自己,耷拉著眼角眨了眨眼睛,頗有幾分可憐巴巴的意味。
像只被主人無情拋棄,循著味道一路跟過來,卻又只敢遠遠看著不敢靠近的大型犬。
桑念莫名想笑,又覺得鼻頭髮酸。
老師很快拿著教案進來了。
桑念收回目光翻開書本,餘光停在那人身上始終沒有移開。
說他慫真是一點也不誇張。
都跟來教室了還不敢往她身邊坐,隔著好幾個位置和一個過道的距離,桌上空蕩蕩連本裝樣子的書都沒有,一看就是點名首選。
窗外陽光正盛。
窗臺上放著一盆未開放的盆栽。
盆栽一直在教室,但桑念今天第一次正視它,因為它讓她想起了一支玫瑰花。
一支很漂亮的,被人蓄意買下,差使賣花的法國小姑娘送來的玫瑰花。
周圍的人,尤其是女生,上課不認真,趁著老師低頭和轉身的空隙竊竊私語,眼神和手指的方向總往紀硯白身上飄,面紅眼亮的,看得桑念心裡直發堵。
冷臉瞪了幾個女生後腦勺一眼,見她們的熱情一點兒不隨著時間推移消退,默默咬緊了後槽牙,差點就要按捺不住主動給某人發訊息,讓他從哪兒來回哪兒去,別再這裡招人眼——
「後邊兒穿黑色衣服,沒帶書的那位同學,你起來回答一下我剛才的問題。」
「知道我剛剛問的是什麼嗎?」
桑念:「」
還真是想什麼來什麼。
這下無論男女,所有人都可以將視線正大光明放在紀大校草身上了。
包括桑念。
眾目睽睽下,紀硯白站起身,身姿挺拔,相貌出眾,半張臉沐浴在陽光之下,更顯得輪廓立體,容色卓絕。
周圍低嘩聲更盛,坐在桑念前面幾個說悄悄話的,平時同桑念關係不怎麼樣的女生更是誇張地捂住了嘴巴。
桑念拳頭硬了。
然後就聽紀硯白誠實道:「老師,我知道你剛剛問了什麼,但是很抱歉,這題我不會。」
老師年齡有些大了,任了這麼多年教還沒遇上過這種情況,覺得有意思,扶了扶眼鏡笑眯眯問道:「怎麼說?具體是哪裡不會?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