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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一旁的婦人,示意她出面。
那婦人便是長信伯夫人的得力心腹周媽媽,貫會察言觀色,是以她一見謝氏出面,便知這事要壞。周媽媽恭敬的給謝氏行了禮,謝氏聽她自稱長信伯內管家,終於抬頭看了她一眼,卻照舊沒搭理她,周媽媽也不尷尬,半跪著繼續給謝氏行禮,劉婆子努了努嘴,不情不願的也跟著半蹲了下來。
謝氏下馬威給足了,準了她起身,周媽媽站地筆直,絲毫不顯落魄,謝氏心裡暗暗點頭,鄭家規矩倒也不錯,劉婆子暗暗揉著痠疼的腿腳,心裡一通咒罵,兩人倒成了鮮明的對照組。
謝氏放下茶盞,眼神直直看向周媽媽,正聲問道,“長信伯派人前來,不知所謂何事?”
周媽媽叫謝氏的眼神看的全身一凜,回稟道,“回太太的話,我們夫人沉痾冗疾多年,近日來病情愈加沉重,怕是難以操持三個月後的婚禮,故派老奴來與貴府商議,不知可否將婚事推遲個……一年半載,待夫人身子痊癒後再行大辦。”
謝同壁臉色煞白,手指蜷曲發抖,長信伯三年守喪,她如今已滿十八,旁人這年紀早已生兒育女,她卻仍待字閨中,是個不折不扣的“老姑娘”。若再等上個一年半載,且不說到時候是否能真嫁過去,即便鄭家信守諾言娶她過門,恐怕庶子庶女也都能開口喊人了,年華老去的她如何能在鄭家立穩腳跟?如何能獲丈夫歡心,得公婆青眼?
謝氏聽了周媽媽的話,嘲諷般笑了一聲,說道,“女子年華攏共不過那麼幾年,我侄女替你們老太太守喪三年那是孝道,可如今要她替你們‘健在’的夫人也守個一年半載,這算哪門子的道理?”
周媽媽垂了眼,不敢介面,謝氏也不理她,接著說下去,“若貴府夫人當真重病在身,這民間也有個土方子,叫‘沖喜’。我侄女雖是金枝玉葉,高門貴女,可孝字為先,為了婆婆的安康,早些嫁入伯爵府帶些喜氣和福氣過去,倒也不是不能商量。”
周媽媽聽了謝氏的話,額頭上滾起了豆大的汗珠,這謝氏竟如此厲害,見招拆招把燙手的山芋又踢回到她手裡。周媽媽心裡來回思索,最終咬咬牙將夫人交代的話倒豆似的說了出來,“夫人的身子倒也未糟糕到如斯境界,只是,只是婚姻大事,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兒女親事還需爹孃親自在場才好,貴府小姐的父母遠赴伊犁,怕是少不得要等上一等……”
這話一出連謝氏都沒了聲音,謝同壁父母健在,長信伯正是抓住這個把柄明晃晃的要挾,謝宴夫妻流放千里,何時回京,是否回京,俱是未知數。長信伯明擺著要黃了這樁婚事,卻又不願擔上背信棄義的名頭,如今千方百計想讓謝家先開口拒絕,謝氏看的出,謝尚翊也不是傻子,他雙拳緊握,兩眼通紅,長信伯實在是欺人太甚。
屋子裡靜默無聲,許久之後,周媽媽見眾人均默不作聲,心下嘆了口氣,朝謝氏福了福身,準備告退。劉婆子跟在她身後,眉開眼笑,彷彿金子就在眼前。
“平鎏侯府如今雖降為三等伯,然吾父乃開國將軍,先帝欽賜丹書鐵劵,吾母為清河崔氏嫡出女,與當今太后同屬一宗互為堂姐妹,更有御賜龍頭杖傍身。謝家嫡女婚事,無論成否,都將由太后親自過目,非吾謝家亦或是汝鄭家可隨意為之。你將這話原封不動的轉達給你們夫人。”謝氏不知何時站了起來,更走到周媽媽面前,銳利的目光刺得周媽媽不由自主的低下頭,絲毫不敢反駁。
劉婆子聽到太后的名頭,雙腿不由自主的打彎,這下簍子捅大了,她怎麼就忘了京城哪怕是個七品小官都能有個在宮裡當娘娘的親戚,何況是自開國以來便屹立不倒的平鎏謝家呢?!周媽媽比她好不到哪兒去,當今太后的確姓崔,平鎏侯夫人也姓崔,可兩人幾十年來面也沒見過幾回,清河崔家千百號人,誰知道這兩人竟是嫡親堂姐妹?!這事兒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