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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暗自咬了咬舌尖，感到了一陣緊張，一激動差點說出了自己是女兒家的秘密，還好反應敏捷。再觀衛凌詞，好似並未察覺這個細節，她亦暗自鬆了口氣。

衛凌詞注意的卻是其他事，望她：&ldo;你要下山?大大方方從正門出去，無人攔你，做什麼闖山上陣法。&rdo;

&ldo;總有前門不方便的時候，再說了，您方才與我提及這個便想教我的。&rdo;

確實是衛凌詞先提及，山上的陣法那些迂腐的學堂先生估摸著也不會，這是凌雲宗的機密了，一群外來先生如何會窺探出這些。許是衛凌詞不瞭解學堂內的教學情況，剛剛才會問她。

兩人各有心思，衛凌詞就著旬長清搭好的臺階下，順勢道：&ldo;你明日去向先生請假半月，回來後便在書房等我，上午我便教你。&rdo;

旬長清忙點頭而應，晚飯後回房便等著紫縉，白日未曾去，她晚上定會尋來。

晚間，黑夜中點點星辰點綴，如稚子的雙眼異常晶亮。

衛凌詞沐浴後，換了一身柳青色紗裙，長發飄逸，晚間行走如流雲縹緲，端了一杯茶送至旬長清房中。後者開啟門後，自是詫異的眼神落在茶上，拒絕道：&ldo;師父，晚上喝茶不易睡眠。&rdo;

&ldo;參茶而已，不會讓你無法入睡，這是我讓廚房特意熬的，喝了趕緊睡覺，&rdo;說完，上下打量了一眼她穿得整整齊齊的衣衫，又覷了一眼屋內昏黃依舊的燈火，&ldo;你穿得如此整齊，難不成半夜下山?&rdo;

旬長清蹙眉，小心試著商量道：&ldo;必須得喝嗎?&rdo;

衛凌詞反問：&ldo;這並非毒藥，如此難以下嚥?&rdo;

當然不怕是毒藥，旬長清無轍，接過來仰首飲下，好似就是一般的參茶，她將空的杯盞還予衛凌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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