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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過去，半跪在榻前，&ldo;陛下，您想吃些什麼，最近御膳房新送過來很多新鮮時蔬，您要不要試試，或者奴婢著人去做些清淡的粥，如何?&rdo;

&ldo;不用了，等我餓了，自會吩咐你們，先下去，朕腦袋都被你們吵得疼了。&rdo;

青木勸不動她，只好退下去，回身時看到長身玉立的衛凌詞，心中一喜，忙行禮，被衛凌詞喚住，她指了指桌上的晚膳，才躬身退了出去。

旬長清聽到了細碎的動靜，以為是醫女來了，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吩咐道：&ldo;別行禮了，幫朕捏一下。&rdo;

衛凌詞聽到聲音，輕步走過去，見她整個人藏在了被子裡，趴在了榻上，聽著聲音也覺得她呼吸不通暢，難受得緊。

略帶冰冷的指尖覆在了旬長清的額頭，衛凌詞又摸了摸她被子裡的手背，同樣炙熱，榻旁放著喝淨的藥碗。

旬長清此時察覺身後有些奇怪，回頭去看，就看到了神色溫柔的衛凌詞，她松下緊繃的神經。她忍著不適，爬坐起來，明亮的燈火下，望著衛凌詞青黛般的眉眼，她覺得眼下很幸福，本想上前抱一抱她，又怕過了病氣，就生生忍住了。

唇畔止不住笑意，對於昨日的閉門羹，好似是上輩子的事情，再也記不得了。她伸手握住了衛凌詞膝蓋上的手，天真笑道：&ldo;你今晚不能待在這裡，過了病氣，對你不好。&rdo;

衛凌詞望著她若水般的桃花眼，點了點她的腦門，怪她：&ldo;你怎麼把自己弄成這樣，高熱燒得你眼睛都紅了，自己的身體自己不心疼，指望誰心疼你。&rdo;

&ldo;我很好的，眼睛是被王爺氣紅的，他來了也不知道關心我，就知道說些朝堂上的事。&rdo;

衛凌詞看著強詞奪理的清瘦少女，看著桌上還有些熱氣的晚膳，直接道：&ldo;我晚膳還沒用，陪我吃些?&rdo;

&ldo;你自己吃吧，我剛喝了藥，聞到那些就覺得不舒服，我想躺會，身上疼。&rdo;旬長清搖首，想問她夢中大火之事，可又不知道如何開口，想了想，迂迴說道：&ldo;我做了一場夢，被火焚身，醒來後渾身都疼。&rdo;

衛凌詞被她握著的手莫名起了汗水，她微微掙開了旬長清的手，她身上帶著一股寒冷，遇到旬長清身上灼熱的氣息，似是有些不適，&ldo;你身上何處疼，我幫你揉下，醫女一時半會也來不了。&rdo;

她表現得愈發冷靜，旬長清就愈發確定了心裡的想法，她低低道：&ldo;我們會有來生嗎?&rdo;

旬長清微微湊近了她，衛凌詞覺得有股暖意襲來，她站直了身子，旬長清今晚不同往日，許是高熱燒得腦中有些糊塗，她也不往深處想，只道：&ldo;應該會有的。&rdo;

那是一層窗戶紙了，衛凌詞不說，旬長清也不敢問，笑著點頭：&ldo;我身上都疼，這裡最疼，你昨晚為何不見我。&rdo;

她握著衛凌詞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處，堅持道：&ldo;這裡最疼，你若是為我發脾氣而生氣，我已經道歉了，你何故還是失約，我等了你一夜。&rdo;

千秋殿裡有衛凌詞的人，她自是知曉旬長清一夜未眠，俯首案牘到天亮，但想起日含親她，這個無賴沒有惱怒的情景，無名生起酸澀，順勢在她胸口柔軟之地捏了一下，&ldo;等我一夜不假，只怕和其他人廝混後，睡不著覺了。&rdo;

&ldo;疼……什麼意思。&rdo;旬長清捉住她的手，作勢往她懷裡倒去，觸及了她身上溫涼的肌膚，又猛地憶起自己是病人，不情不願地坐直身子，哀怨道：&ldo;你走吧，你在這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