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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意。
丁家雖然是個很強硬的靠山,但佑爵會只因為丁家之故而將自己冊封為後嗎?!她雖然在平日裡不顯山露水,卻也並非愚鈍之人,知曉天子自有自己的用意,絕不會那麼單純的決定而已。
她不是沒有自知之明的女人,也知曉能在後宮之中得到皇帝寵愛的並非只有容貌即可,後宮妃嬪幾十名,有哪個是醜陋或者姿色平庸之人麼?!當然沒有,她們都是美麗的女人,各有各的美。否則,何必每三年就舉行選秀儀式,從約莫百人之中挑選幾人入宮為后妃?!能挑選出來的,當然是有本事的女人,其實這些后妃,除了身家強硬安枕無憂的幾人之外,誰不是在選秀幾關之中就要煞費苦心,用盡心機,唯有踏著別人的身體,才能讓自己站的更高,更顯眼,唯有絞盡腦汁,千方百計,想方設法,才能讓天子注意到自己的存在,而並非泯然眾人矣。
廝殺,搶奪,陷害,城府,爭鬥,並非是在後宮才發生的,而是在選秀的那些天,就已經暗潮洶湧,可怕至極了。
她當然是幸運的,依靠與生俱來的高貴身份,不必去擔那些多餘的心思。
天子對她的觀感?!
她還在柔妃的位置的時候,就知曉這個妃子位置,更像是施捨而已,畢竟身為丁家獨女,若是隨意賞賜一個貴人或是更低賤卑微的位置,實在是讓丁家臉面無光。不過即便知曉此事,她卻也不難過,更不傷心。
無趣。
她能想到的,便是這一個詞彙。
這幾年來,天子定是覺得她是個無趣的女人,才鮮少去她那兒。
當然了,如今她或許不再是了。
她的身上,有了不大不小的改變。
她從一個無趣的妃子,變成了一個無趣的皇后。
曳地裙襬跟地面上鋪著的厚實華麗地毯摩挲著,發出輕微的窸窸窣窣的聲響,跨入內室的門檻,她的眸光,直視前方,終於在內室看到了天子的身影。
他以金冠束髮,金冠上鑲嵌著一顆拇指大小的明珠,在暗處熠熠生輝,著一襲寬大紅袍,衣領處露出素白裡衣的領口,他生性不喜束縛,今夜更是如此,腰帶也早已解開,不以為意地丟在地上,而佑爵的人則坐在圓桌旁的位子上,華服之下,露出一雙金紋黑靴。
丁柔走近兩步,眼神一如既往的平靜,越走越近,出人意外的是,桌上不曾點著哪怕一隻蠟燭,屋外早已漆黑一片,她唯有靠著外堂的些許光亮,才能看清他的身影。
但今夜,似乎有些不同尋常。
她並不詢問,到底他出宮的這陣子,所為何事,去了何地,見了何人……身為天子,他多半時候都在宮裡,若是有幾日不在宮裡,也無人知曉他的蹤跡,但他離開皇宮的時候,並不頻繁,時間也不長,身為皇帝的身份和責任,他似乎不曾忘卻。
有人暗中揣摩,佑爵在宮外也有令他流連忘返的民間女子,才會隱瞞眾人,暗自出宮去——
不過,她並不在意,身為大家閨秀,貴族之女,她當真對那些流言蜚語,被口口相傳說的繪聲繪色的傳聞謠言,沒有任何的興趣。就像是,她入宮的這幾年,從來不問天子最近常去那座宮裡過夜,最近頻繁寵幸的又是哪位后妃,常常召見的又是哪位皇子公主……
禮數,涵養,似乎從出生的那一天起,她就秉持到了如今,哪怕後宮的再喧鬧再火熱,她也宛若不會動搖一下身子般堅持。
但也因為如此,她跟天子佑爵之間,更像是相敬如賓的主客,甚至稱不上是虛情假意的夫妻。
不過,佑爵一回宮,她還是立馬就趕來了,若是身為四妃之一,她還不必硬著頭皮來見他,但她如今是皇后,就該為所有妃嬪立一個賢妻的表率,不管宮中出了大事小事,她就該第一個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