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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不後悔。
起碼在死之前終於看到了，有人願意為她而死。
……
“小丫頭，別睡了。”
這是……歸離的聲音？
這裡是天堂？
歸離也死了？
不對……他不是已經是魂體了嗎？
她透支靈魂死去，應當是不得成魂的。
怎麼能聽到歸離的聲音呢。
“你沒死呢，別多想……睜開眼看看。”
沒死？？
怎麼可能！
她可是透支了所有，神也救不回來的！
可她感覺眼皮癢癢的，一睜開。
面前的畫面赫然是一個熟悉的天花板。
而她，躺在床上？
這是……客棧？
不對啊……天驕城都被她燒沒了，這裡怎麼能是客棧呢？！
歸離的魂體從時曦身體裡離開。
那穿著墨色玄龍袍的半透明男人又一次出現在眼前，如同初見那般俊美異常，左臉上墨蓮印極為惹眼，絕不可能記錯。
他坐在空中，雙手抱在胸前皺著眉。
“其實雷震死的時候我就想告訴你，你們昨晚發生的一切事情並非現實，而是一種神奇的幻境。”
“這幻境在你躺在床上的一瞬間就已經開始了，就連我也被騙了過去。”
“我的感知絕對不可能出錯，可那完全沒有幻境的氣息，而是一種現實到可怕的氣息。”
“原來我死去的千年裡，人族竟然能夠出現這種等級的強者……如果我猜的沒錯，這絕對是某位成神的大能所鑄。”
“並且，我可能還認識。”
時曦剛醒來頭腦昏沉，聽到這麼多訊息也是消化了片刻才能接受，第一反應是質問：
“你認識？你連人家幻境都辨識不出來你還認識？”
“要不你說說是哪位大能？說不出來吧？”
歸離被懟的啞口無言。
這小丫頭……抓著點把柄就開始損人，當真一點都不尊老！
他冷哼一聲。
“本座好歹死了千年，又不修煉鬼功，很多東西忘了是正常的……本座還記得名字便已是功力深厚。”
時曦：“……行了我沒怪你，你別生氣，我相信你的職業能力的。”
歸離一怒：“本座沒生氣！”
時曦：“……是嗎？你要沒生氣，就不會自稱本座了。”
歸離再度啞口無言。
這小丫頭……當真無趣！
他冷哼一聲，撇過這個話題：“雖然我忘記了是誰，但應當是能夠有能力操控鬼的大能，那幻境由無數孤魂野鬼為核心構建的，所以不知道內情再強也很難想到，碎裂的原因不是因為你實力的威力，而是九幽帝炎將那些鬼魂燒了個一乾二淨。”
“尋常人甚至看不見鬼魂，何況能操控鬼魂……如果我有記憶，定能迅速找到。”
而且，這氣息，熟悉的可怕……甚至讓他的內心感到了一種悲傷。
可惡，為什麼想不起來……能讓他悲傷，應該是很重要的人才對。
時曦懶得管歸離了，神神叨叨的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既然是幻境的話，那天陽應該……”
還未等她說完，牆上突然就有一把木刀刺了出來。
時曦：“……？”
這木刀，好像有那麼一點點眼熟？
不過……怎麼會插進房間裡？？
時曦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