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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婉茹總算是忍不住別過臉哭了。
做人真沒意思,既想要這個,又想要那個,怎麼樣都不會高興。
她是,蕭玉融也是,天下人都是。
她都想替蕭玉融哭。
“我都這樣了,你卻只知道哭。”蕭玉融伸出手擦拭王婉茹的眼淚。
“主子。”扶陽衛走近。
王婉茹慌忙側過身用袖子摸了兩下臉,擦乾淨淚水。
蕭玉融平靜地問:“怎麼?”
扶陽衛道:“崔辭寧領崔家軍到了郊外,預計明日進京。”
“好。”蕭玉融閉上了眼睛。
崔辭寧的確帶著崔家軍駐紮在郊外。
他身上的戰袍被夜露侵染,溼潤了衣角。
隔著萬家燈火遙望向燈火最密集的某一處,凜冽的風似乎割破了他的眼角,這一刻心臟鼓動的疼痛,勝過了寒冷故都的溫存。
他該怎麼面對蕭玉融呢?
崔辭寧想。
“在想她?”崔辭安走近了問。
崔辭安本應該留守崟洲的,但是崔辭寧成日裡渾渾噩噩的,他實在放心不下。
所以他將崟洲和族中的事物都暫且交給了三叔,自己跟著崔辭寧一起回京。
崔辭寧沒有回答。
“你若是真的放不下,不妨就今夜去問一問。怎麼樣?若是不敢,我陪你去。”崔辭安說。
崔辭寧還是沉默。
崔辭安只當他預設了,只要是有關於蕭玉融的事情,他都這樣擰巴。
公主府沒那麼好潛入,不僅僅是機關,光是守衛都一堆。
裡三圈外三圈,巡視的扶陽衛將昭陽***府保護得跟鐵桶一樣。
哪怕是就崔家兄弟兩個人,也被發現了。
玉殊本來想直接把人砍了的,猶豫了一下還是先稟報了蕭玉融。
蕭玉融還沒睡,她坐在窗邊看院子裡的花。
聽完玉殊的彙報,她沉默了片刻,“……不必去管,當沒看見吧,隨便他們。”
“是。”玉殊再度隱匿於黑暗之中。
崔辭寧和自家大哥摸到蕭玉融那裡的時候,蕭玉融依然一動不動地孤坐在床畔,沉默地望著院子裡的花。
蕭玉融就一個人,似乎已經在那裡坐了許久了。
眼神彷彿有些木然,臉色蒼白,夜風吹過,她用帕子捂著嘴咳嗽了兩聲。
崔辭寧瞥到手帕上的一抹暗紅。
他聽說蕭玉融的老師離京了,父皇和三哥死了,四哥流放了,還跟大哥吵了架。
今夜裡還跟舅舅也反了目。
他記得行軍的時候,蕭玉融跟他說過,霍照又慣著自己又教自己立身之本,是很重要的人。
那麼多打擊,那麼多挫折,而且蕭玉融又病了。
崔辭寧站在蕭玉融的角度,都覺得蕭玉融委屈。
蕭玉融真的讓他很傷心。
蕭玉融過得好,他才能順理成章地恨蕭玉融。
可蕭玉融過得不好,他都不知道是該恨蕭玉融,還是可憐蕭玉融。
“咳咳咳咳咳!”蕭玉融扶著窗稜咳嗽,狻猊香爐中濃郁的香氣燻得她頭疼。
崔辭寧上前熄滅了香。
這一套動作下來,蕭玉融愣了愣,崔辭寧自己也愣住了。
跟崔辭寧四目相對,蕭玉融又看向了後面的崔辭安。
崔辭安也沒想到崔辭寧直接就上去了,朝著蕭玉融尷尬地笑了笑。
理論上明天就見面了,但是偏偏今日夜闖公主府,怎麼看他們崔氏不是居心不軌就是腦子有病。
但是主意是自己提的,他也不好多說什麼。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