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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一技之長,怎麼待在本宮身邊?”蕭玉融揚眉問道。
度熙抱緊了懷裡的胡笳,彷彿這是他唯一的憑依了。
他輕聲說道:“度熙會奏胡笳……父親把我丟在勾欄瓦肆那學,學的也是些低賤的玩意兒……”
說白了,他就是完完全全被按照一個男寵的條件教導的。
只是依附權貴,靠著寄生別人的手段才能活下來。
度熙自嘲地笑了一下。
像他這樣骯髒卑賤的人,居然還妄圖蕭玉融留下他。
說出了實話,度熙瑟縮在地上,雙目緊閉,忐忑不安地等待蕭玉融對他的判決。
“哦?”蕭玉融的聲音從頭頂響起,不緊不慢地問,“那你乾淨嗎?”
度熙愣了愣,抬眸望向蕭玉融,隨即又惴惴不安地低下頭,整個人都紅了。
他這個模樣才惹人憐愛,蕭玉融笑了起來,“別誤會,雖然我不在乎這些,但男人乾乾淨淨的,本宮才更喜歡些。”
度熙小聲說:“父親想要將我賣個好價錢,所以我不曾……”
“抬起頭來。”蕭玉融掐著度熙的下巴抬起來,仔細端詳這張可稱之為柔媚的面容。
“你方才說不一樣做以色侍人,奴顏婢膝的男寵,可你如今的用處,也只能做面首了。”蕭玉融語氣裡含了戲謔。
“度熙若能得公主憐惜,自當甘心樂意。”度熙連忙急切地說道。
蕭玉融沒忍住笑出了聲。
度熙小心翼翼地看了眼蕭玉融的神色,見她似乎是真的笑了,又紅著耳根低下頭。
難免羞澀,卻又因著蕭玉融為他笑了而高興。
“殿下身邊能有得體知心的人照顧著,倒也是好事一樁。”李堯止道。
蕭玉融笑著歪了一下頭,“紹兗,倒是從來不吃味,體貼到我都覺得對不住你。”
李堯止溫言道:“殿下能高興,那才是最好的。”
二人說的話似乎是每一句並肩轉身走向馬車。
度熙怔忡地看著二人背影,還跪在原地。
那位公子是真的言念君子,溫其如玉。
哪怕是伴隨蕭玉融身側,也堪稱金風玉露,般配無比。
方才見二人交談的姿態,想來也是十分親暱的關係。
度熙並未聽聞昭陽公主有過婚嫁,回想自己僅知道的那些傳言,猜測對方應該是公主伴讀李堯止。
度熙自幼浸淫在秦樓楚館,識人眼色度日,對於人的情緒變化和表情言語都再敏感不過。
但他能感受到,李堯止剛剛說的那些話是發自內心的。
對於他這個恬不知恥,半路自薦枕蓆的人,李堯止也依舊平和。
對於李堯止而言,蕭玉融高興才是最重要的,度熙的存在根本不足為懼。
正是這種穩坐釣魚臺的平靜,才叫度熙難堪。
“還跪著做什麼?還不快起來?”翠翠催促度熙。
她板著臉說:“既然要入公主府,那就要知道自己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別丟了公主的臉面!”
度熙愣愣地從地上爬起來,“入公主府?”
翠翠瞥了他一眼,“沒懂公主殿下意思嗎?日後你便是公主府面首了,先跟著人回府好好打理打理吧,會有人教你規矩。”
度熙沒想到即使是這樣的自己,蕭玉融也願意接納,還願意納他成為面首。
“公主願意接納我……”他欣然笑了起來。
笑容宛若百合花緩緩展開,清雅柔軟,蕊珠凝瑞彩。
他抬著眼睛看人的時候再柔順不過,像是將被傷害的權力完完全全地交與了別人,再露出最脆弱的脖頸,最致命的弱點。
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