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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為你做了這麼多,就換來你這麼一句評價?”
“楊越那種人,我單手就能把他掐出汁來。”卷卷抬起右手,手指收攏開啟,發出骨頭嘎吱嘎吱作響的聲音。
暮照白:“……”
“老闆那裡如果推不掉,那麼虛以為蛇就好。”卷卷嘿嘿冷笑,“能在伍倩身上安監視器,為什麼不能在老闆身上安,等收集了足夠的證據就去告他,或者拿這件事不斷威脅他,把他當成提款機!”
暮照白:“……”
“總而言之,我不需要他為我犧牲。”卷卷收斂起臉上的笑容,認真道,“他也不該為任何人犧牲。”
卷卷感激林永夜為她做得一切,但並不贊同他的做法。
譬如在大姐的問題上,他其實不需要當犧牲品,只需要給大姐擬一份離婚合同,或者給她找個律師就行了。而在她的問題上,他也不需要犧牲,只要告訴她一聲楊越是個什麼樣的人就行了,是非曲直她自己會有判斷。
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人生,自己的選擇負責。
她如此,大姐如此,林永夜也是如此……
“……不過我也是個白痴。”卷卷嘆了口氣,右手撐著額頭,有些頹然的說,“如果我能多給他一點信任,如果我能多給他一個機會……如果那天在烤肉店裡,我能開口挽留他一句……他或許就不會死了。”
暮照白一言不發,溫柔又憐憫的看著她。
猶如白玉神像居於煙霧繚繞之後,居高臨下俯視世人。
“……老闆會得到報應的,對不對?”卷卷用手掌按了按眼睛,然後移開掌心,盯著暮照白道,“死刑還是無期?”
“……他在法庭上堅持自己患了人格分裂症。”暮照白道,“現在正在市精神病院接受司法精神鑑定。”
A市精神病院門口,一輛警車緩緩停靠,車門開啟,手上戴著鐐銬,身上穿著黃背心的老闆走下車來,兩名警察左右架著他,朝鑑定中心走去。
走廊上,小刀與他們擦肩而過,朝著會客廳的方向走去。
開啟會客廳的大門,乾淨的白瓷磚地,白色牆壁,白熒光燈,就像雪地。
一個穿著藍色病號服的少年坐在桌子對面,就像雪地裡開出的玫瑰花,纖細的身體是玫瑰的根莖,瑰麗的面龐是玫瑰的花瓣。
他低著頭,正在折一朵紙花。
小刀拉開椅子,在他對面坐下:“這三個月裡,她幾乎每天晚上都在做同一件事。”
少年停下手頭的動作,抬頭看著他,用眼神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每天晚上,她會把不同人的照片壓在枕頭底下。”小刀將香菸盒遞到嘴邊,叼了一根菸在嘴裡,“少則十分鐘,多則十幾個小時之後,再將照片拿出來燒掉。”
“照片有什麼變化?”少年問道,聲音清澈美麗,就像流動的湖水。
“照片上的風景建築都還在。”小刀撥動著手裡的打火機,但一直沒有點燃嘴裡的煙,只是叼著解饞,“但裡面的人沒了。”
“照片裡都是什麼人?”少年問。
“沒有規律。”小刀回答,“男人,女人,老人,孩子,認識的人,不認識的人……她手裡有幾本相簿,裡面全是不同人的照片。”
“這些人現在什麼情況?”少年追問道。
“都好好的,一點事也沒有。”小刀想了想,“不對,有兩個例外。”
少年似乎很感興趣的樣子,他身體微微前傾,盯著他道:“給我仔細說說。”
“這兩個例外,其實是一個案子裡的人。”小刀說,“一個是被害者,叫林永夜,還一個是兇手,姓周,現在就在這家醫院裡接受精神鑑定。”
他將整件事詳細說給少年聽,如果新聞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