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謀,她會怎麼樣?是被凌遲?還是被車裂?
雖然他當時已經下定了決心,假若伊夢蝶真的被皇帝治罪,那麼他也絕不會獨活。。上天入地那就在一起吧。
生不能在一起,能死在一處也不錯。卻沒想到她唯一的要求是……自己的一紙休書!
她如果是無辜的,她唯一的要求是那一紙休書!聽到她那唯一的要求,他便像是被人攔腰揍了一拳。她寧願死也要離開他。
在她的眼中,自己便如同那洪水猛獸,被她棄之如敝履……
或許……自她兩年前離家出走那一刻,她便不再愛他了。是他苦苦巴著她不放,一次次的尋找換來的是她的羞辱,她的躲避。
為了逃開他,她甚至對他使用了毒藥……或許,自那一刻起,她便是恨他的。
恨不得殺了他,恨不得他死……
是他太傻,太痴,死死地抓住她不放,害了她也害了那沒出世的孩子……
或許……是到了自己該放手的時候。
放了她,還能給她一條活路……
心痛的幾乎無法呼吸,青墨軒臉色發白,微微捂住了心口。
“伊夫人,你在看什麼?”冥幽自裡屋走了出來,一眼看到伊夢蝶站在窗前,望著某個地方出神。而青墨軒站在不遠處木呆呆地看著她,顯然也在神遊物外……
她好奇地向窗外看了一看,只看到大樹上一對紅嘴小鳥在嘰嘰喳喳叫著,心中一動,問道:“這是不是傳說中的紅嘴相思鳥?咦,這種鳥比較少見呢。”
伊夢蝶收回了目光,淡淡地笑了一笑:“或許是吧,我也不認得。”她轉過頭,終於看了青墨軒一眼。
那是怎樣的一眼啊,沒有了愛,沒有了情,甚至連恨都沒有。平淡如水,如同打量一個陌生人,一個普通的點頭之交。
她慢慢走上前,朝青墨軒點了點頭,甚至還笑了一笑:“青公子。”
青墨軒手指在袖中握緊,抬頭看著她,眸光中閃過一抹痛苦,顫聲道:“夢蝶……”
這一聲千轉百回,有痛苦,有不甘,有懊悔,有害怕……千百種情緒都在這一聲中糅合。
伊夢蝶淡淡一笑:“我姓伊,你可以稱呼我為伊姑娘。”
青墨軒臉色一白,後退了一步,喃喃地道:“伊……伊姑娘……”
伊夢蝶點了點頭,自衣袖中掏出一張摺疊的整整齊齊的紙:“青公子,這是休書,我已經寫好,你籤個字就好。”
青墨軒身子微微晃了一下,閉了閉眼睛,伸出手接過那張紙,他雖然力持鎮定,手依舊有些顫抖……
紙張終於被開啟,開頭那兩個大大的休書刺入他的眼中,讓他有片刻的眩暈。
休書上只有寥寥幾行字:伊氏夢蝶善妒,正犯七出之條,今休回伊家,從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青墨軒閉了閉眼睛。既然……自由是她現在最渴望的,那麼自己無論怎麼樣,那就成全她好了,也算是自己為她做的最後一件事……
未來那些痛苦的日子就讓他獨自承受好了……
他抿了抿唇,那休書在他手中跳了一跳,忽然變成了碎片。
伊夢蝶微微皺眉,他有這樣的反應早在她的意料之中。幸好她早有準備,淡淡地道:“青公子,皇上也已經答應我了,你又何必如此?就算你不給我休書我也是要走的,最多我永不再嫁人便是。”
又掏出了一張休書遞了過去,青墨軒卻不再接,他露出了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轉身向書案走去,信手抓起一支筆,刷刷刷幾筆揮毫而就。
遞給了伊夢蝶:“拿去吧。你自由了。”再也不看伊夢蝶一眼,轉身離去。
他走的太急,嘭地一聲撞在了柱子上,卻像不知疼痛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