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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鄉鎮派出所內,林隊的辦公室裡氣氛凝重得如同窗外陰沉欲雨的天色。林玄眉頭緊鎖,目光如炬地盯著章羽財,再次開口問道:“你覺得,這個孩子應該去了哪裡?”
章羽財下意識地甩了甩那頭極具標誌性的頭髮,五彩斑斕的髮絲隨之舞動,那原本整齊的劉海一下子往左邊一偏,恰好遮住了左眼,配上他身上那件印著誇張圖案、顏色花哨得晃眼的外套,還有破了好幾個洞的牛仔褲,腳下蹬著一雙鞋幫都快磨爛的高幫靴,整個人活脫脫就是街頭不良少年的模樣。可在這看似荒誕的裝扮之下,實則隱藏著他作為便衣警察的隱秘身份,這身“奇裝異服”此刻成了他融入市井、不被犯罪分子察覺的最佳保護色。
章羽財輕咳一聲,清了清嗓子開始解釋:“林隊,這個問題問得太關鍵了。就在兩個小時前,我調查小劉村滅門案時,意外的發現到了這個現場,摸索著下地窖檢視很長時間,您現在看到結果也比較清楚那裡頭的情況,簡直太驚悚了!第二次下這個昏暗的地窖裡,我強光手電筒的光線,一眼就瞧見好幾具屍體,全都沒了腦袋,四肢也殘缺不全,那場面,要不是咱幹這行久了,心理素質過硬,當場就得吐出來。第一次下地窖時,我沒意識到有什麼不適,正想再深入找找線索的時候,突然聽到一陣隱隱約約的聲音,聽著像是個女孩在啜泣還喊著救命,可地當時窖裡黑燈瞎火的,啥也看不清,我怕中了兇手的圈套,萬一有個閃失,這唯一的線索可就斷了,所以只能小心翼翼地退回洞口。從那地窖出來後,我一路狂奔,這才花了將近一個小時跑到咱們派出所找您幫忙。路上我才覺著身上那股子屍臭味怎麼都散不掉,當時還不沒搞清楚是什麼氣味,結果沒想到一進派出所門就被您敏銳地察覺出來了,現在基本能確定,那地窖裡的所有屍體,有很大機率就是前幾天失蹤的人口。至於那個咱們一直在找的孩子,眼下是生死未卜啊,依我看,很有可能是被兇手提前轉移了,畢竟地窖那邊應該是已經暴露是遲早的事情,兇手肯定不會坐以待斃。”
林隊猛地站起身來,雙手重重地拍在辦公桌上,桌上的檔案被震得簌簌作響,他額頭上青筋暴起,情緒激動地吼道:“這話都不用你說!你知道這段時間咱們所裡為了這些案子付出了多少嗎?全所上下幾乎是連軸轉,各個民警都累得眼眶深陷,眼睛裡佈滿血絲。就為了能儘早破案,大家都拼了命地排查線索,挨家挨戶地走訪詢問,可到現在,還是一團亂麻!”
他眉頭擰成一個深深的“川”字,在辦公室裡來回踱步,腳步急促而沉重,帶著滿腔的焦慮與無奈。“你看看,這小劉村,就是你住的那個村子,最近這兩個星期,簡直像被惡魔詛咒了一樣,一家六口啊,說沒就沒了,還是滅門這麼慘烈的慘案。上頭天天打電話來催問進度,媒體也聞著味兒似的,時不時就來打探訊息,稍有不慎,輿論的壓力就能把咱們給壓垮。咱們耗費了多大的警力,你心裡有數嗎?”
林隊說著,腳步突然頓住,眼神裡滿是疲憊與自責,他抬手揉了揉太陽穴,聲音漸漸低沉下去:“到時候上面要是來查,我拿什麼交代?我這個所長,肩膀上扛著維護一方平安的重任,如今地方出了這麼大的事兒,卻遲遲破不了案,我難辭其咎啊。這是我的失職,我對不起所裡兄弟們的辛苦付出,更對不起小劉村那些眼巴巴盼著咱們找出兇手的村民。”他的聲音微微顫抖,透著深深的無力感,彷彿被這接踵而至的案件壓得有些喘不過氣來。
“那您看,我以前那個案子。什麼毒品案,姦情案和……”
林隊不耐煩地抬手打斷章羽財的話,眉頭緊緊皺成一個“川”字,在狹小的辦公室裡快速踱步,皮鞋踏在地面發出“噠噠”的聲響,每一步都彷彿敲在人心上。“行了,先別扯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他猛地停下腳步,眼神犀利地看向章羽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