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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想起一句話：誰說雞毛不能上天？

第三十三章 無

波音737-700先用後輪、緊接著是前輪完成了一個漂亮的後三點著陸，幾分鐘後兩輛尖嘯著的警車衝出了長樂機場，衝進了高速公路上的雨霧。小蔣沒有來，所以我斜靠在後座上吸菸，甚至想躺下來……，累。幾小時飛行不算什麼，只是晉見&ldo;當今&rdo;幾乎耗盡了我所有精力，以至於&ldo;龍顏大悅&rdo;時我陪笑臉也只是牽動了一下嘴角，竟然使&ldo;當今&rdo;覺得我&ldo;鎮靜、剋制的功夫很深。&rdo;不虞之譽啊。

前方有一輛警車和一輛&ldo;紅旗&rdo;，竟然在高速公路上透過了隔離攔的缺口，開過來掉頭、停在超車道上。一輛&ldo;林肯&rdo;私家車慢慢地從超車道拐到行車道上，司機探出頭來估計是要&ldo;幹他老母&rdo;，看見了開道的警車又縮回頭去，規規矩矩地開走了。&ldo;紅旗&rdo;上下來的是吳廳長，彷彿晉見上司那樣歪歪斜斜一溜小跑過來，使我想起了自己的&ldo;欽差&rdo;身份。權力使人腐敗，絕對的權力使人絕對的腐敗！於是我跳下車來，拉拉衣服，立正，行了標準的軍禮。吳廳長始而一臉愕然，繼而滿面笑容，進而把濕漉漉、胖乎乎的小手塞了過來：&ldo;小……斯呵呵，晚上為你洗塵，不會再不給面子吧？幾個領導，人不多，呵呵呵。&rdo;

我遏止住要嘔吐的感覺，抓著那隻胖手搖著：&ldo;領導們太客氣了，真是不敢當哦。還是在&l;好世界&r;？&rdo;

&ldo;你得意個鳥！&rdo;上尉頭兒砰地把酒杯墩在辦公桌上。

有點下不了臺，儘管我被老大哥訓慣了，可是……可是小蔣在啊，再說，我&ldo;雞腦袋頂上一塊肉，大小也是個冠（官）……

&ldo;你小子不服？&rdo;他又來了。要是過去在隊上，這就得被大家哄鬧著去一趟訓練館，少則五個回合柔道，多則十個回合拳擊，可是今天我不敢，上尉頭兒脾氣比我還臭，現在還是&ldo;兩毛一&rdo;就雄辯地說明瞭這一點，他要是再粗魯幾句、豪放幾句，我聽慣了小蔣能受得了？

&ldo;你斯巴達，比我識字兒多，還會念什麼濕呀乾的，我問你聽過這兩句沒？伴君如伴虎，高處不勝寒！&rdo;他還是豪放起來了，因為他事後說，小蔣黃花閨女咋了？她既然是&ldo;自己人&rdo;，那能沒聽過粗的？&ldo;我他母親的就算叉了總隊長總隊政委他媽又能怎麼樣？大不了不戴這頂綠帽子，就在泉州給人當保鏢，好吃好喝好管待每月最少六千，我怕他個鳥？你呢，輕則丟官，重嘛……哼哼，死球了都不知道為什麼……&rdo;

&ldo;頭兒，沒這麼隆重吧？&rdo;

&ldo;沒？我問你，你真的是為對付那邊提現來的？&rdo;

&ldo;是。&rdo;

&ldo;是個鳥！提現的事早過去了，為什麼沒要你回去？嗯？&rdo;

&ldo;……&rdo;

&ldo;我告訴你，你別為反間諜費事了！你不是說查來查去總查到那些頭頭嗎？‐‐他母親的就是為這個派你來的，傻哥兒！&rdo;

&ldo;這……&rdo;

&ldo;我問你，那個大人物，錫銅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