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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泛紅,才轉過身來,微紅的眼瞼已經出賣他方才掉的眼淚。
“我也不想這般慫。”顧翛笑道,他真的不想露出一絲絲的不捨,在一個根本都不在乎自己的人面前,如此悲傷,並不能獲得絲毫回報,只是讓自己的尊嚴倒塌罷了。
“輒淺。”寧溫說不清為何,看見這個強裝堅強的少年,心裡堵的厲害,很想使勁的呼吸來讓自己舒服一些,然而他是習慣了偽裝的人,即便難受,也能夠不動聲色。
寧溫知道,現在說什麼都顯得太過輕飄,顧翛比誰都看的清楚情況,他連白蘇的調虎離山之計都能一眼識破,偷偷隱匿在房樑上一上午,就為了偷聽白蘇想說些什麼。
“如果我猜的不錯,這一瓶是解藥。”寧溫越發的難受,他對顧翛並不是那種感情,給不了他想要的東西,且正如白蘇所說,這個少年太過睿智,根本無法敷衍。
“嗯。”顧翛淡淡的應了一聲,忽然抬起手來,想要去觸碰寧溫面上的傷痕,但指尖剛剛摸接觸,便又收了回來,嗤笑道,“執著,傷人傷己,自欺欺人亦不能長久,今日聽了一番真心話,我再也裝不下去了,明知道你心裡沒有我。”
顧翛起身,墨髮散落,密密的遮住臉,陽光透過黑髮,在面上留下投影,絲毫看不見表情,只是那一身的悲傷,即便玄袍墨髮遮的嚴嚴實實,也令人覺得不安。
“佛曰:苦海無邊,回頭是岸。倒是有些道理的,青燈古佛必然能消弭業障,我之前,不過為了與你嗆聲,才會狡辯,放開心胸罷。往事已矣,莫要放在心上了。”顧翛一襲廣袖大袍絲毫沒有從前優雅且意氣風發模樣,口中卻還說著安慰寧溫的話。
這等情形是何等的戮心,寧溫知道在自己的一生裡,這世上再也不會有人如此對他,即便最終被傷的體無完膚,心裡惦記的還是他。然而,這份感情不屬於他,他要不起,也不敢要。
看著顧翛的身影越走越遠,寧溫想說些什麼,說,日後會想起他的好,說,會在佛前為他祈福,說,如果能有來生也會去找他。
可終究,沒有能夠說出一個字。
“淨空大師。”一名黑衣劍客捧著一個包裹放到寧溫面前,“這是主公命屬下轉交給您的,主公說,日後只要大師待自己好些,他絕不會出現在你的視線之中。”
寧溫解開包袱,裡面有幾本經書,兩身僧袍,六七雙鞋履,還有一頂柳條編的斗笠。
翻開經書,清俊的字跡躍入眼簾,字字皆好,力透紙背,有當年顧連州的幾分神韻,應當是顧翛親自抄寫,但看紙張有些泛黃,應當是有些年頭了。
寧溫翻看著,裡面忽然掉出一張信箋,上面的字明顯已經成了形,翩若游龍,瀟灑不羈,自成體系,上只寫著幾個字:臨別贈友。落款是顧輒淺。
後續之透水白(7)
這個春天似乎特別短暫,而夏季又顯得尤其漫長,悶熱的氣息吸進體內似乎都堵在了心頭。
到這個夏季的末尾,顧翛與寧溫分別已經有三個月了,他放出暗衛保護寧溫,卻一次也不曾召回詢問那人的情況,彷彿今年的春天,只是做了一個很美的*夢,夢裡面,那桃花林裡頭的一襲白衣傾國傾城,乍然一笑十里桃花為之黯然,然而,他卻從來沒有了解過他,那個男人,表面溫潤,骨子裡卻固執極了,即便看似妥協,也帶著難以言說的抗拒。
事到如今,顧翛不得不承認,自己從來沒有走進他的心裡。
在寧溫眼中,他只是故人的兒子,只是一個有些淵源的晚輩。
“大兄”一個奶聲奶氣的聲音從亭子外傳入。
顧翛靠在欄杆上,手中拈著一粒黑棋,懶懶散散的瞥了那小小的人兒一眼,繼續把注意集中在棋盤上。這三個月來,顧翛閉門不出,苦練棋藝,如今竟也能與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