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區區鍋蓋頭,不過是他前進路上的絆腳石罷了。
開卷!
此刻的顧熹崢還沉浸在一道圓錐曲線的題目中:這個圓錐曲線有兩條線,一條是拋物線,另一條也是拋物線,兩條拋物線都不經過原點,那這就是雙曲線了。
他壓根就沒想到,或者說沒去想經過這次剪頭髮事件,蘇靳櫟對他的好感度又降回原點,甚至&ldo;拉長耳朵提高警覺,神經細胞全面戒備&rdo;。
依舊是枯燥無味的晚自習,但是顧熹崢卻莫名地愉悅。這種愉悅不是他發現了一道地獄級難度壓軸題的興奮,也不是他征服了這種級別難度題目的快感,而是一種隱秘的、小心翼翼的欣喜,就好像棉花糖藏在雲裡,被秋雨釀成了一彎甜月,又躲進了星星裡,散發著自己的香甜氣息。
顧熹崢大抵是知道自己在高興什麼,可如果讓他具體說道的話,他也只會支支吾吾,半天憋不出個所以然來。
不管如何,他的心情很好就是了。
而蘇靳櫟打定主意要使用&ldo;偷梁換柱&rdo;計策後,則是幹勁十足地做題,立誓不受顧熹崢陰謀詭計的影響,爭取在下次考試中超過他。
於是,接下來的幾天,蘇靳櫟對顧熹崢都非常冷淡,不說愛搭不理吧,反正就沒主動找過顧熹崢,每次都是顧熹崢主動找他吃飯,他才不緊不慢不鹹不淡地跟著顧熹崢走。
這麼一段時間下來,顧熹崢也咂摸出了不對勁的地方,逐漸從上頭中冷靜下來。
雖然說好是等成年之後再來追他,但這反應也太冷淡了吧?喜歡一個人不應該是情不自禁嗎?就算什麼都不做,喜歡也會從眼神中表露出來啊!
顧熹崢越想越不對味,怎麼除了第一天中午是蘇靳櫟主動來找他之外,其餘的時候都是他主動去找蘇靳櫟呢?
不對勁啊不對勁!
不是蘇靳櫟喜歡他嗎?不應該是蘇靳櫟主動嗎?怎麼就變成他主動了呢?
怎麼回事?
難道他之前讓人成年之後再來追人的那番話使蘇靳櫟不高興了?還是他哪裡做錯了什麼讓人不開心了?
顧熹崢開始反思著自己有哪裡做得不對的地方,難道他對蘇靳櫟的態度太冷淡讓人心生退卻之意了?可他明明都主動約人吃飯了啊。
那會是什麼原因呢?
顧熹崢皺眉反思著,反思著反思著又發現了不對勁,不是,他倆八字還沒一撇呢,他在這胡思亂想什麼啊?
這種行為不就是戀愛腦嗎?
啊!
顧熹崢痛苦捂臉,完蛋,他居然自己pua自己,差點就給自己繞進去了。
原來他的戀愛腦在不知不覺中就已經長出來這麼多了嗎?
不行!
雖然說智者不入愛河,但戀愛還是要談的,就是不能自己pua自己。
於是顧熹崢決定,做一個清醒的戀愛腦……不是,是做一個踏入愛河的智者。
那麼從現在開始,他要端著,不能被蘇靳櫟的行為所帶動情緒,要不然蘇靳櫟真以為他這麼好拿捏,那他以後的家庭地位可就不保了。
十來天很快就過去了,轉眼便到了冬至‐‐蘇靳櫟成年的那天,也是餘兮雅成年的那天。
這一天,顧熹崢清早爬起來,還特意捯飭了一下自己,才拿起給蘇靳櫟準備的生日禮物,快步走出了宿舍。
南方的冬天格外寒冷,空氣濕度也高,雖然沒有下雪,但寒意還是從骨頭縫裡鑽進去,直凍得人哆嗦。
不過顧熹崢穿著單薄的羽絨服,腰桿筆挺地行走在寒風中,如雪中松柏清冷不屈,絲毫不見瑟縮之意。
&ldo;成年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