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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讓雙手抄兜,看著變化中的電梯樓層數,挑了挑眉:“你也來過我家,你說我是不是認真的?”
程儒言和蕭讓從小一起長大,還算了解蕭讓的脾性。
如果蕭讓對一姑娘沒興趣,會立刻澄清。不正面澄清,就是有點意思。
他為什麼會突然發現蕭讓對寧稚有意?
蕭讓如今被告,皆因寧稚與趙軍原配在病房門外的那一番逗留,且還跟趙軍原配聊過關於私生女的繼承事宜。
如果不是寧稚,趙軍的小三也抓不到把柄起訴蕭讓和金誠。
他了解到全部案情,再看蕭讓對寧稚的態度,就看得出蕭讓不捨得責怪寧稚。
“如果不是寧助,你如今又何必被人告?你倒是一點也捨不得怪她。”
“是我讓她幫我跑腿,錯不在她。如果那天是我親自去醫院,結果也一樣。”
程儒言嘆氣:“世上怎麼就有這麼湊巧的事呢?”
蕭讓苦笑:“天要讓我經歷這一劫,我受著便是。”
……
一月底,蕭讓的案子在朝陽區人民法院開庭。
程儒言與張旭作為蕭讓的代理人,一同出席庭審,而寧稚和蕭讓則旁聽。
法庭調查結束後,雙方進入舉證質證環節。
檢方出示了醫院的監控影片、趙家保姆的證言證詞,用以證明蕭讓授意寧稚指導趙軍原配快速火化趙軍遺體,以達到阻止饒女士的女兒與趙軍進行親子鑑定、合法繼承趙軍遺產。
程儒言申請證人出庭作證。
趙家保姆出庭。
程儒言質詢證人:“證人,請問你是在何種情況下,聽到趙太太向朋友描述被告指導她阻止饒女士的女兒與趙軍進行親子鑑定?趙太太的原話是什麼?”
“大約一個多月前,我在家裡聽到太太跟朋友講微信語音,當時她開著擴音,說——老趙去世前,我就諮詢過律師了。律師跟我講啊,不能讓老趙立遺囑,也不能讓外室有機會拿到老趙的dNA去做親子鑑定,老趙一死,趕緊火化!這樣外室沒有遺囑,也沒有親子鑑定,就證明不了是老趙的孩子,那就沒得繼承財產!”
程儒言:“你聽了這些話,後面又是如何通知饒女士的?”
保姆:“隔天饒女士帶孩子上趙家找太太,當時太太不在家,我看他們母女可憐,就把自己聽到的告訴了她。”
程儒言:“隔天,具體是哪一天、幾點、在什麼地點,你可還記得?”
保姆回想幾道:“12月10日!早上十點多!在趙家大門口!”
程儒言看向審判長:“審判長,我方申請提交新證據,為12月10日早上九點到十二點之間,趙家大門口的監控影片。”
審判長:“同意提交新證據。”
保姆慌忙看向旁聽席的饒女士。
饒女士對她使了個眼色,她立即喊道:“哎不是!我記錯了!是11日早上八點多,在趙家小區大門口,我去買菜,湊巧碰上。”
程儒言:“審判長,針對證人更改的口供,我方申請提交新證據,為12月11日早上八點至九點之間,趙家所在小區天源領墅大門口的監控影片。”
審判長:“同意辯護人提交新證據。”
說完看向保姆:“證人,希望你嚴謹對待法庭作證!”
保姆縮了縮脖子。
饒女士臉色不好。
庭審繼續。
程儒言繼續對證人進行質證。
“證人,在成為趙家的保姆之前,你認識原告嗎?”
保姆看一眼原告席上的饒女士,搖了搖頭:“不認識。”
程儒言:“真的不認識?你要不要回憶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