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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稚只好開車送蕭讓回家。
熟門熟路地把賓士開進地庫,又費勁地把身高將近一米九的蕭讓從車裡拉出來。
蕭讓醉得迷迷糊糊的,像軟骨頭似的,站都站不穩。
寧稚一手圈著他的腰,一手按著他的手腕,往地庫電梯走去。
她找出蕭讓上次發給自己的臨時電子鑰一掃,不想竟過期了。
只好去找蕭讓的手機。
大衣口袋沒有,寧稚又把手伸進他大衣內袋。
冰涼的手探入他胸膛,觸到軟絨絨的薄絨毛衣,擦過他胸膛,他悶哼一聲,表情痛苦。
寧稚在他大衣內袋裡摸了摸,還是沒找到手機,手又伸進他西褲口袋掏。
他更痛苦了,濃眉緊蹙,呼吸也變得粗重起來,滾燙的氣息噴灑在寧稚耳邊。
寧稚感覺到了,一驚。
不會是發燒了吧?
手趕緊從蕭讓西褲口袋撤出來,探上他的臉頰和額頭。
體溫不燒,甚至還有些涼。
寧稚繼續找手機,把他西褲四個口袋都翻遍了,也沒找著。
蕭讓表情越發痛苦。
寧稚睨著他,念道:“既然喝酒這麼痛苦,幹嘛還要喝?自作自受!”
她翻出自己的手機撥打他的電話,也沒聽見鈴聲。
這是手機丟了呀!
寧稚急道:“您手機丟了呀!現在怎麼辦?”
沒電子鑰掃碼,電梯就上不去,更進不了蕭讓家。
而且他手機裡有不少工作相關的資料,丟了,後果也是很可怕的。
電梯門一直開開關關的,發出提示音,寧稚聽得煩躁,扶著蕭讓又回車上。
坐在主駕,盯著偌大的車庫發怔片刻,給張旭打電話。
張旭很久才接起來:“寧稚,把老大送回去了麼?”
“蕭律他手機好像丟了,現在沒電子鑰匙回家。”
“我打電話讓會所的人找一找手機,但不知道今晚能不能找到,你先找個酒店讓他睡覺吧。”
“他身份證也沒在身上,我剛找手機就翻過他的口袋了。沒身份證怎麼給他辦入住啊?”
“那你先讓他在你家過一宿,身份證和手機的事情明天再說。”
寧稚驚道:“我家就一個房間,不方便啊……”
電話那頭,張旭疲憊道:“寧稚,很晚了,明天還得上班,你和老大也早點休息。”
他把電話掛了。
寧稚錯愕地看著手機,氣得錘了一把方向盤。
……
寧稚只能把蕭讓帶回家。
她住在老破小的五樓,沒有電梯,把身高將近一米九的蕭讓扛回家,放到沙發上,整個人也被抽空了。
蕭讓睡死了,她怕他吐,洗了個戰鬥澡又趕緊出來。
忙完這一通,已過凌晨。
她累得一沾枕頭就睡過去。
很羞恥地做了春夢。
她夢見在這個房間,蕭讓坐在床邊親自己。
他的嘴唇軟軟的,帶著白酒的香氣,輕輕地吻著她。
她並不討厭,甚至怦然心動。
找到她聽到一聲巨大的悶響,這個夢才結束。
悶響像是從浴室傳出來。
寧稚睜眼,以為是熱水器爆炸,人從床上跳了下來,本能地奔向大門,要奪門而出。
經過浴室,聽到一聲咒罵:“我操!”
這熟悉的、帶著震怒的、鄙夷的口吻……
寧稚這才想起蕭讓還在屋裡。
生命安危面前,她是願意救他的。
擰開浴室門衝了進去,吼道:“熱水器爆炸了!趕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