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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暄意識到對方誤會了。
他的臉騰一下開始發紅:「不是,路總,這個不是我給您的,是剛才來送水的那個空姐……」
晏暄生怕路槐青覺得自己是個覬覦上司美色的變態,解釋得不遺餘力,特別認真。
而路槐青卻好像根本沒聽他在說什麼,只是隨手將空姐用來搭訕的清潔袋折了一下放在了一邊,氣定神閒地看著他,彷彿覺得他手足無措的樣子很有意思。
等到晏暄終於結束他的長篇大論停下來的時候,路槐青說:「這麼怕我誤會。」
晏暄一頓,不知道該怎麼接話,而路槐青已經轉過了臉,繼續看他的檔案。
頭等艙除了晝火的幾個人之外還有帶著兩個孩子的一家四口,飛行時間還未過半,小朋友的尖銳的笑鬧聲就已經此起彼伏地響了起來。
倪乾坐得離那對夫婦比較近,先開口詢問對方能不能讓孩子安靜一些。
年輕的媽媽一臉無所謂地說:「他們是小孩兒,天生就這樣。」
倪乾被噎了一下,不知道說什麼好,總不能真的跟人起爭執,只得悻悻地從包裡掏出耳塞戴上了。
晏暄沒忍住,小聲嘀咕道:「什麼天生的,怎麼可能有人天生就是臭傻逼。」
路槐青聽見了,眉尖一揚,眼角多了點似有若無的笑意。
飛機落地後,晏暄注意到路槐青收拾東西時並沒有將空姐遞給他的清潔袋帶走。
也是,像對方這樣的人,從小到大一定被前僕後繼地喜歡過,早就習慣了自己在哪裡都是焦點,愛慕他的人沒堵到眼前來,甚至都不用花心思想怎樣拒絕,不理睬就好了。
不知道任渝會不會有勇氣向路槐青告白。
晏暄默默地嘆了口氣,
真是旱的旱死,澇的澇死。
涼風從登機橋與艙門的縫隙中吹進來,晏暄在洋城待久了,就算偶爾有幾天降溫的體驗,很快就又會回復到被熱氣包裹的狀態,總覺得長夏無盡頭。
猛然回到溫帶氣候的秋天,他不自覺地恍惚幾秒,腳步也跟著慢了一拍。
下一刻身後人的衣服便同他的t恤發生了輕微的摩擦,對方大概是沒想到他會突然停下,所以不曾做好減速的準備。
晏暄回過神來,連忙向前邁步:「不好意思。」
那人沒說話,過了片刻,晏暄聽見了路槐青的聲音:「怎麼不穿外套,不是在這邊念過書麼。」
「帶了,在箱子裡,我想著到酒店再拿出來。」晏暄說。
忽然他肩膀叫人拍了一下,倪乾笑嘻嘻地喊了聲「小晏」。
晏暄還沒說什麼,路槐青又提醒了倪乾一遍:「他比你大。」
聲音平平淡淡,聽不出什麼情緒來。
倪乾不像別人那麼怕路槐青,大大咧咧道:「沒事兒,他長得顯小,看著比我嫩多了。」
正巧這時路槐青手機響,他看了倪乾一眼,走到一邊去接電話。
沒有上司在旁邊,晏暄鬆了一口氣。
倪乾打量他片刻:「你果然挺怕路總的。」
晏暄糾正道:「這叫尊敬。」
倪乾「噗嗤」一聲笑了,笑過之後又道:「其實你不用那麼怕他,他私底下沒那麼嚴肅的,只是在公司裡不好太隨和,怕鎮不住董事會那幫老傢伙。」
晏暄對路槐青私底下什麼樣子沒有興趣,但還是附和道:「我想也是,路總挺辛苦的,我們都看在眼裡。」
倪乾看社畜晏暄一本正經地說違心話,忍不住想逗逗他:「是吧,我知道他這兩天還在背題準備考試呢。」
晏暄愣了一下,倒真的因為路槐青這麼一個名校畢業家世顯赫的人還得考試而平衡了幾分。
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