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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餘薇娘,江南渲州人氏。我出生時,家中的光景已經不如從前,雖然得了祖上分得的房屋及一些鋪田,但我爹是個讀書人,不善庶務。
我娘便做主將田地賃了出去,住不到的房屋跟鋪面也都租了出去,倒也可度日。
娘總說我自小就是個聰慧的,是她見過的最聰明的孩子,從小爹爹就教我讀書識字,五歲時我便可以背誦幾百篇詩文。
每每在親戚面前,我娘在大家的讚揚聲中,謙虛的說著“你太過獎了“”哪裡哪裡“這樣的話,但是她嘴角壓不下去的笑意,代表著高興別人的對我的讚揚。
偶爾也會有人在背後說不過就是個丫頭片子,讀那麼多書有什麼用,將來還不是要嫁人。雖說是悄悄話,但是那聲音大到我娘都能聽到。我娘面上不說什麼,但是回家都是要將她們的話拿來說給我爹聽,還說她們是嫉妒,也不看看自己生出個什麼東西,這般看不得我們家好。
好在我爹對於這些閒言碎語從來都不放在心上,每每勸我娘,不要與她們計較,依舊嚴格的教我讀書識字,七歲時,我便開始嘗試作詩。
就這樣,到了十二歲時,隨著我的才女名聲揚起的,還有家中的弟弟妹妹的出生,這些年來,我們的日子過得越發的捉襟見肘。
好在我的詩文在城中的還算受歡迎,詩會的彩頭十有八九都讓我得了來,也改善了家中的一點狀況。與此同時也引來了城中有名的大文客,文先生,一個真正的名門子弟,一個對於我而言是亦師亦友的先生。
我爹爹很是激動,將他視為座上賓,他最欽佩比他有文采的人,文先生見了我的第一面,便迫不及待地提出要考考我,讓我以江柳為題做詩。
一開始,我並不知道他是誰,只當是爹爹的朋友,連寒暄幾句都沒有就直奔主題讓我作詩的人,也不在少數,畢竟這些年來,質疑我才學的人也不是沒有。
我不過是想了一會兒,就很乾脆的提筆寫下了一首詩,文先生看了之後,十分的滿意。此後,他一有空就到我家來,說是前來與我爹爹交流,實則教導我讀書寫作。
我也徹徹底底的對文先生改觀,從第一次見面的不快到最終的欽佩,我的詩作也越發的精益,在我十四歲那年,我已經是城中家喻戶曉的大才女。
那一年,我既難過又開心。難過的是文先生要走了,他官派外地,臨行前他不僅給我帶來了一首送別詩,也帶來了一個人——李郎。
他正是我那一年開心的原因,我雖然有外出參加詩會,不過都是女子居多,我很少見到陌生的年輕男子,我有些好奇,也有些緊張。
李郎官派至宣州,赴任後第一件事便是拜訪文先生,而後又來跟著文先生來到我家。
李郎說他求著文先生將我介紹給他認識,他說在家時就常聽人提起江南才女餘薇娘,今日得見,果然是才貌雙全,令他欽佩不已。我從未見過這樣的人,而李郎不僅懂得欣賞我的詩作,也懂我。
漸漸的,我便與李郎情投意合,爹爹做主,將我嫁與了他。成婚後,李郎也任滿回京,我跟著他回到了京城,才知道,我乃是不告而娶的小妾,他家中早有長輩安排好的良妻。
我憤恨的控訴著李郎的欺騙,他苦苦哀求我:”薇娘,我是真心愛你的,我心中所愛的只有你一人,這些年來,我是如何對你的,你是知道的,我也不是那花心的人,除了你,再也沒有其他的人了,難道你不知道我的真心嗎?那盧氏是家中聯姻給我安排的人,我並不喜歡她,見了你,我才知道我的心是活的,見了你,我才知道世間竟有如此解語花。薇娘,只要我們是真心相愛的,名分有那麼重要嗎?難道你愛的不是我嗎?”
事已至此,我也只能妥協。可是,我願意妥協,那盧氏卻不願意。她仗著正室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