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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奴一想,的確是自己太心急,莽撞了。
“把令牌給我!”
樂奴猶豫著,從腰帶中取出令牌,雙手奉上。
進寶接過令牌,既然不該偷都偷了,她想了一下,然後吩咐樂奴,去拿紙。
樂奴不知道進寶要做什麼,只能按照吩咐,將紙拿來。進寶看著宣紙,突然嘆了口氣,敲了敲腦袋,她奇怪腦中的想法,因為腦中想到的和手中握著的紙,竟是不同的。
為什麼腦中出現的紙張,是更硬更白的呢。
她不知道宣紙可不可以。
她又問樂奴有沒有碳。樂奴找來找去,只有幾小塊,準備放在她的手爐裡的,全部捧了來遞給她。
她看了看宣紙,將令牌放在紙下面,用碳在上面塗抹。
在她的腦中,不斷地冒出一個概念,鉛筆。她知道鉛筆的雛形是石墨,而石墨也是碳的一種。
石墨可以將凹凸不平的東西拓寫下來,所以她猜想碳也定能行。
果然,宣紙上的印記漸漸清晰。
樂奴看了半天,然後說:“用墨也可以的!”
進寶停手,怔怔地看著一手的碳黑,突然之間,她仰頭笑了起來。
她真是笨啊!最早的拓寫就是中國古代發明的,搞了半天,她捨近求遠,繞了一個大圈。
不過反正已經達到目的了,她將拓好的宣紙遞給樂奴,吩咐她收好,別讓萬海看到,然後用水洗了洗手,這時鳥兒進來,她神色慌張,抱著萬海換下的衣服,不停地皺眉搖頭。
進寶晃了晃手中的令牌,鳥兒驚訝地睜大眼睛。
“是樂奴偷來的,你拿去還給萬海,別讓萬海起疑!”
鳥兒點點頭,拿起令牌走了出去。
很快萬海換好衣服走了回來。
進寶閉著眼睛躺在榻上,似乎很累的樣子。
萬海輕聲地喚了她一聲:“佟婕妤?”
進寶彷彿快要睡著似的,緩緩地睜開眼睛,看萬海恭恭敬敬地站在她面前,那個出宮令牌仍光亮地掛在他腰間。
“敢問婕妤,今天招奴才來是為了何事?”
進寶恍然想起,這是她為了偷令牌而撒的謊話。‘嗯’了一聲說道:“原本是有很多事情想與公公聊聊,可是我現在累的很,剛剛咳的胸口一陣陣的疼,我恐怕沒什麼精力了,還請公公先回去,改日等我精神好些,再與公公聊天!”
“哦,沒關係的,倒是婕妤的身子,要不要奴才請個太醫過來瞧瞧?”
進寶無力地搖搖頭,半闔著眼睛,有些昏昏欲睡:“菀桃,送公公!”
萬海見她這樣,只好告退。
萬海前腳剛走,進寶立刻睜開眼睛,讓樂奴去廚房拿根粗大一點的白蘿蔔和一把細小的刀,以及一些金粉。
鳥兒將她扶回床上,剛剛在外間躺了一會兒,現在她的身子頗涼,鳥兒擔心地為她加了一床被子。
進寶覺得重,壓的透不過氣來,鳥兒只好把被子拉下一些,蓋在腿上,又拿出一件衣服搭在她身上。
等樂奴回來,進寶讓她取出剛拓寫的樣子,一下切開蘿蔔,在中間照著樣子雕刻。
進寶小時候就喜歡看人家刻東西,在佟府的時候,藉著出去買東西的功夫,蹲在大街上,看一個刻小人的攤販,雕刻各種各樣的東西,那老頭見進寶喜歡,就教了她一些淺顯的入門的手法,只能騙騙小孩子。
她照著樣子,用蘿蔔雕成令牌的樣子,又用金粉打在上面,然後叫鳥兒縫了一個令牌的套子,將這個假令牌裝了進去。
遠遠看上去,的確有些像,天黑的時候,看上去還有幾分相像,她將假令牌交給樂奴。
眼看太陽就快落山了,樂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