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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進了鐵絲網的門,反手將門鎖扣上,以圖方便進出。
舞臺上那幾個扶著銅鼎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不見了,只剩下那個表演憑空起火的演員,按照他們的節目報單,這空無一物燃燒起來的火就是&ldo;鬼火&rdo;了,只是這個煉獄,到底是什麼?
我一步一步向舞臺中央走去,現場觀眾的反映還在持續著熱烈,因為那憑空出現的火焰不僅在持續燃燒,還將銅鼎之內的水全部煮的沸騰開來。
火鍋,已經沸騰,那麼,誰將是下鍋的人?
我還是慢慢地向銅鼎和那個演員靠近,一旦他做出自殘的行為,便於第一時間阻止他。
那個演員注意到了我的到來,他並沒有表現出被人攪局的憤怒和驚慌,卻對著我,特別詭異地一笑。
我一時愣住了,不知道這個人是不是已經被某種東西魘住了,可腳下卻沒有停住,我雙手在虛空中張著,向那個演員走了過去。
突然感覺到兩道冰冷怨毒的視線,那視線盯到我的身上讓我渾身一個激靈,我猛然轉頭看向感覺到視線來源的地方,赫然是那個銅鼎之中沸騰的開水。
這開水裡,藏有東西?
我這一看之下,果然發現銅鼎之中的沸水裡,有一團黑影隨著水流的沸騰在上下起伏,沸騰的蒼白色的水汽讓銅鼎上方彷彿蒙上了一層白紗,將裡面的東西遮擋的若隱若無,似有似無。
但我剛剛絕對沒有感覺出現偏差,確實有東西在裡面盯著我,有一種冰冷卻怨毒的視線。
不知不覺中,我已經走到了銅鼎的旁邊,表演的演員也不阻止我,只似笑非笑地看著我。我伸手拂了一下銅鼎上方的白色水蒸氣,手掌扇出的風的將水蒸氣揮開了一些,恰在此時,沸騰的水中那團陰影浮了上來,黑黢黢的顏色在接近水面的時候突然翻了一個個,露出亮白色的陣容來,那赫然是一個人的五官臉面,那雙眼睛被水煮成死魚白一樣的顏色,那雙死魚一樣的眼睛正對著我的雙目,死氣沉沉的眸色裡卻有著怨毒的視線。
我瞬間像被什麼東西釘在原地一樣,渾身冷汗直流,牙關幾乎都要控制不住了,只因那頭顱不是別人,而是我的頭顱,長著跟我一模一樣的臉面的頭顱。
我一瞬間都懷疑自己的頭不在脖子上,而是早已被人投進這個銅鼎之內當豬頭一樣煮了,後腦上的頭髮隨著水波漂浮,沸騰的水蒸氣裡又洋溢位那種讓我噁心的肥膩的氣味。
我幾乎支撐不住身體,胃部在劇烈的痙攣,好像隨時都能把五臟六腑吐出來,而與此同時,空氣中的味道越來越重,也進一步加重了我的窒息感和無力感,我伸手不自覺地想要扶住那個銅鼎的邊緣,那可是燒熱的銅鼎,我這隻手扶了上去,恐怕立刻就要脫皮焦骨。
好像有什麼力量突然拉扯了一下我的手腕,我身子一個踉蹌,卻堪堪避過了與巨熱的銅鼎親密接觸的下場,頭腦突然就清醒過來,再看那個銅鼎,哪裡有什麼頭顱在裡面起伏,無非是一鍋沸騰的熱水一樣。
我一抬頭,就覺得現場已經在不知不覺中發生了變化,閃爍的燈光定定地停在了其中一種顏色上,紅色。這些從高處傾斜而下的紅色的光暈就像給現場所有人的身上都塗上了一層血色,那血色如此之濃,甚至將他們黑白分明的眼白都染上了血絲,乍看之下彷彿一雙雙仇恨的紅眼。
就在這一片紅色的光芒和被紅光籠罩的人群中間,只有一點白,光亮的白,是謝成歡。她白色的大衣已經脫了下來,裡面穿的是類似於騎馬裝一樣的緊身衣,也是雪白雪白的,甚至她的長靴,也是白的,除了那一頭黑髮和烏陶陶的雙眼,她整個人就像一團白色的光點。
她見我看向她,突然對著我綻放了一個特別嫵媚的笑容。明明我們之間隔的很遠,我卻清楚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