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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刀一刀&ldo;噗嗤噗嗤&rdo;沒入他的身體,他的貓爪子還是緊緊抓在我的肩膀上,貓臉面無表情,只有眼神兇狠詭異。好像我是在對著一塊木頭瘋狂地亂砍,而他,是旁觀者一樣。
&ldo;哇嗚‐‐&rdo;突然之間,黑色的貓頭一下子張開了嘴巴,露出了雪白的尖牙和猩紅的舌頭,聲音尖銳悽厲,氣流好像蛇一樣拼命地向我耳朵裡鑽去,震得我差點站立不穩。緊接著,黑色的貓頭向上一躍突然就消失無蹤了。我身前有東西轟然倒地,我一低頭,赫然是那貓臉怪人的身子,黑色的衣服包裹著的身體。
我不敢懈怠,拿著夜刃對著白色的霧氣比劃了半天,林子裡只能聽到我的喘息聲,吁吁不停。那貓臉怪人的貓頭再也不見蹤影。
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低下頭,猶豫了半響,到底用夜刃輕輕挑了挑那倒伏的身體,黑色的衣服好像一塊破布,上面布滿了我剛剛紮上去的刀孔。
剛剛的感覺,明明是扎到肉裡去了,我甚至都能聽到刀刃刮過骨頭的那種令人牙酸的聲音。
可那貓頭,為什麼會不見了?
我手下一個失了準頭,那黑色的衣服被我挑了開來,露出了一具血肉模糊似乎被剝了皮的軀體來,紅呼呼的好像還有鮮血在滲出來,又像剛剛那貓頭猩紅色的眼睛,一雙一雙連成一片。
這好像,不,應該說絕對是人的軀體。我挑著衣服,依稀能看出這軀體的曲線,胸部雖然血肉模糊,卻還是能看出似乎是一個女人的身子。
只有身子,沒有頭。
誰這麼倒黴,這是被那黑貓給害死了?
我嘆息了一聲,打算用地獄冥火將這人給燒了,貓通幽冥,尤其是黑貓,可詐屍。還是燒了省心點。
我掂量著夜刃正打算引火而出,鼻間突然刮過一陣血腥的風,那沒頭的屍體猛然跳了起來,血肉模糊的肚皮正對著我的臉,肚皮輕顫,傳來一陣模糊卻尖銳的聲音來:&ldo;殺死你!殺死你!&rdo;一雙脫了皮彷彿鬼爪子一樣的手瞬間卡上了我的脖子,冰涼黏膩、切皮入骨‐‐
&ldo;你是我的小呀小蘋果……&rdo;歡快的神曲突然特不和諧地響了起來,一下子將我從噩夢中驚醒,我睜開眼睛一看,天高雲淡,綠樹濃蔭,大道坦途,我正窩在路邊一棵樹蔭底下半歪半躺。我迷迷糊糊地摸了一把臉,好像還抹了一把口水……我汗!
拿起唱小蘋果的手機,上面顯示的赫然是我的僱主,我立馬精神抖擻,接通電話。
&ldo;我說你們怎麼回事,不是說一大早來一大早來嗎?這人來哪去了?&rdo;電話剛已接通,那女人尖酸刻薄的聲音就響了起來,簡直可以媲美鬼哭。我硬著頭皮哼哼哈哈地捱了一頓訓,許諾立刻馬上飛到他們家別墅門口。
抬起痠麻的腿腳,真不知道自己怎麼能睡著了,還睡得這麼死,口水橫流……
肩膀上突然傳來一種尖銳的疼痛,我扯開襯衣一看,不由罵了一句娘!我瘦骨伶仃的肩膀上赫然出現了一個梅花形的爪子印,正是貓的爪子。看來這場噩夢,還不是單純的噩夢。
活動了活動手腳,我以豹的速度衝上山去,可結果累得像條狗,當我找到半山腰聆溪組團第35戶的時候,累得只能喘了。
這個小區綠化特別好,別墅都是一個區一個區地聚集在一起,被很多高大的綠樹圍合在裡面,在進入每一個區之前,你看到的都只有風景。聆溪組團有一條沖溝改造成的溪流,從山頂蜿蜒而下,正繞著這個組團的別墅流下山去,這個組團的別墅幾乎是家家戶戶都靠著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