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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言塵抬眸，看到他鎮定的面容，和捏緊勺子的手指，故意裝出回憶的樣子：&ldo;嗯……有。&rdo;

果不其然，賀徵的手指繃得更緊了。

他故作淡定：&ldo;是什麼?我還沒喝醉過，不知道自己會發酒瘋。可能是昨天的有什麼菜，幫助酒精起效了吧，我明明沒喝多少，不知道怎麼開始亂說話了。&rdo;

他停頓幾秒，說：&ldo;無論我說了什麼，你都別往心裡去。&rdo;

商言塵垂下眼瞼，有點失落：&ldo;真的嗎?&rdo;

&ldo;也不一定。&rdo;賀徵問，&ldo;我到底說了什麼?&rdo;

&ldo;你說‐‐&rdo;商言塵若有所思地拖長語調，忽然莞爾，&ldo;你說你喜歡我。&rdo;

&ldo;當。&rdo;

賀徵手中的勺子落入粥碗，勺柄和碗的邊緣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

&ldo;你別信。&rdo;他視線遊移，舌尖舔著下唇，發顫的手幾次想把勺子撿起來，都沒有成功，&ldo;不是，我不是不喜歡你，我是說，你是我很好的朋友。&rdo;

&ldo;你還說你是狼，我是鹿，你想吃了我。&rdo;商言塵沉靜地說，&ldo;你說你是肉食動物，就喜歡吃我們這種草食動物。&rdo;

賀徵眼中現出茫然。

商言塵笑著幫他把勺子撿起來，擦乾淨，重新塞回他手中：&ldo;你好像把我當成真正的鹿了。但我沒想到，你把自己也當成動物。你是最近看了什麼動物童話嗎?&rdo;

&ldo;可能吧，最近他們好像有童話主題奶油利口酒的提案，因為可能誘導未成年人飲酒，被斃掉了。&rdo;賀徵眼神冷靜下來，&ldo;後來他們想做動物世界主題。&rdo;

他一絲不苟地保證：&ldo;我沒想過吃你。&rdo;

&ldo;我知道，你沒有食人癖。&rdo;

&ldo;鹿肉我也不吃。&rdo;賀徵說，&ldo;還有鹿茸。&rdo;

&ldo;嗯。&rdo;商言塵感慨說，&ldo;你可喜歡小靄了，昨天都喝醉了，還記得要去看他。&rdo;

賀徵好像回想起了什麼，說：&ldo;我是不是為了摸它，做了什麼?&rdo;

&ldo;沒有，你沒摸到，被小白趕走了。&rdo;商言塵笑吟吟地問，&ldo;可能是因為你身上有酒味吧。你今天要去看它嗎?&rdo;

賀徵看著自己的手，搖頭。

&ldo;那今天看我拍戲?&rdo;

&ldo;你這麼快就要拍戲?&rdo;賀徵第一時間否決，&ldo;不行，好好休息。&rdo;

&ldo;我又不是胳膊腿斷了，動彈不了。脖子上的印子，多上點粉，再用衣服遮一下，就可以了。&rdo;

&ldo;再休息兩天。&rdo;

&ldo;我已經和樊導說好了，下午第一場。&rdo;商言塵說，&ldo;不過戲份不多，很快就能拍完。拍完之後，我們還能一起去看鹿。&rdo;

他執意堅持，賀徵也拗不過他，只是強調自己也要跟去。

&ldo;我本來就在邀請你一起去。&rdo;

兩個人早餐吃到一半，商言塵的手機上冒出一條訊息。

【念念：起了嗎?我能過去嗎?】

【商言塵：來吧。】

一分鐘後，念念出現在客廳裡。

他看到和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