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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品獻給祖先,傳播時間還要更滯後一點。
事實上,在此後很長一段時間,當商軍襲擊不同的瑪雅部落時,當地歷史學家都會用“當敵人出現的時候,瑪雅人仍舊對即將面對的命運懵懂無知”來形容他們的震驚。也正因為如此,殷商遠洋艦隊與瑪雅人之間確切的開戰日期很難確定,每一個部落都有他們的版本,每一個部落都堅持認為他們是第一個遭受襲擊的受害者,並委屈地宣稱之前從未接獲過任何形式的警報。
但至少在殷商軍團登陸這一天,所有的瑪雅部落——除了那支不幸的水警隊以外——都還安享著最後的和平:祭祀們在金字塔頂享受著日光浴,貴族們饒有興趣地欣賞著寶石,平民和奴隸簇擁在體育場裡看著血腥的球賽,而瑪雅數學家們還在為二十進位制的借位問題傷腦筋。
在傍晚降臨的時候,富有朝歌風格的臨時宮殿已經矗立在墨西哥西海岸的沙灘上,攸侯喜指揮官和他的一位愛妾坐在兩輪馬車上,由四名戰士拉著韁繩將他們送入宮殿,其他人則平靜地圍在宮殿周圍,吃他們在美洲大陸的第一頓晚餐,主食是紅燒美洲虎、椒鹽大聃,配菜是僧帽猴燉番木瓜,還有金剛鸚鵡湯。
攸侯喜指揮官和愛妾的纏綿結束的很快,因為他們在航海期間做愛的次數實在太多了。等到愛妾沉沉睡著以後,他登上了宮殿的頂部,在那裡可以俯瞰整個海灣。
此時太陽僅僅只殘留著一抹殘紅,平靜的海面被染成妖豔的血紅色,顯出無限的落寞色彩。中土大陸在遙遠的彼方,遙不可及。攸侯喜指揮官拔出自己的青銅短劍,斜上四十五度角仰望著宛如火燒般的晚霞,心中湧現出一股詩人特有的憂傷情緒。
幾分鐘後,太陽徹底沉入海平線之下,共和曆前二百零五年七月十三日的白天結束了。
正文 第二章 流亡者
一個開放的傳播渠道對於資訊本身來說是一個損耗的過程,這種損耗並不單純表現為訊號的損失,也有可能出現一定程度的畸變與扭曲。高熵干擾噪音不可避免地對資訊傳輸產生無序擾亂,進而使末端資訊和初始狀態相比面目全非。
——伊尹,殷商初代公共關係專家。
追溯攸侯喜指揮官艦隊的歷史並不是件容易的事,不同地方的人們往往會發出許多側重點不同的疑問。
周朝人會問:“為什麼他們要不遠萬里去墨西哥那種鬼地方?”西班牙人會問:“他們想在中美洲得到什麼?”而瑪雅人則急於知道:“他們什麼時候走?”至於南太平洋土著,他們對這件事毫無興趣,他們只是暗自慶幸殷商艦隊只是路過自己的島嶼。
在所有的歷史書上,攸侯喜的艦隊都被稱之為“殷商遠征艦隊”。實際上這是個冠冕堂皇的錯誤稱呼,最早的源頭來自於攸侯喜的一位公共關係專家。那位專家建議用威風的名字來掩飾艦隊的真實性質,這樣可以有效地對敵人產生威懾,並避免後世歷史學家的嘲弄。這一建議十分有效。
但事實上,這是一支不折不扣的流亡者艦隊,也是地球上最後一支仍舊打著“殷商”大旗的武裝力量。
在共和曆前二百零六年二月四日,距離墨西哥直線距離一萬六千四百四十公里的朝歌郊外爆發了一場大戰,交戰雙方是商王帝辛和一位膽大妄為的諸侯,周的姬發。
商王帝辛在此前的一連串戰役中損失了大部分主力,因此他不得不倉促調集了一大批奴隸上陣。缺乏遠見的帝辛沒有為這些奴隸設立一個由政府控制的工會,任由這些奴隸自己結社,這一失誤所引發的後果是致命的。
當姬發的公共關係專家發動輿論攻勢時,奴隸中的勞工領袖們立刻被煽動起來,號召全體奴隸罷工,並要求更高的福利、更長的假期和更少的鞭打。帝辛蠻橫地拒絕了這一請求,並用炮烙燙熟了其中的幾位領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