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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子益看著眼前唯一一個立著碑的青磚墳墓,青石墓碑上刻著:“蕭氏之女蕭素素之墓”,只有寥寥幾個字,比一般老百姓的墳墓沒有好到哪裡去,完全沒有一個侯府主母的墓該有的規格。
墳墓後面是一片大大小小的土包,那土包上還有瘋長的野草,要不是歐陽蘊說,可能人們都不會去留意。
蕭子益看著那荒涼的墳包,心口一陣陣的發疼,每呼吸一次就疼的入骨一分,最後疼的眼睛模糊,眼前的樹木野草也開始扭曲變形。
“邦邦邦”蕭子益跪在一片墳前結結實實的磕了三個頭,磕完頭整個人跪趴在地上,腦袋抵在地上,從開始沒有聲音的全身顫抖,到壓抑不住的嗚咽,最後控制不住的嚎啕痛苦,悲愴的哭聲響遍山林,帶著迴響,久久盤旋不散。
“祖父,祖母,父親,母親,叔叔,嬸嬸,弟弟們,妹妹們,益兒來看你們了。”蕭子益說著話,可是隻是嘴巴在張張合合根本沒有發不出聲音。
“益兒不孝,這麼久才來看你們。”
“益兒想你們了。”
慢慢的蕭子益的嗓子才有了一點聲音。
歐陽蘊沒有再說話了,只是在旁邊燒著紙錢元寶,看著憑空而起的小旋風捲著紙錢飛舞。
前世自己對鬼神之說一直是沒有很信,但是也沒有不信的態度,可是現在她覺得,那些都是真實存在的,只是可能不在一個維度世界吧。
不知道跪了多久的,太陽西斜,顏色慢慢從明亮變得開始橘黃,將這裡所有的一切都暈染了一層層金輝,偶爾颳起一陣微涼的晚風,追的樹冠不時有幾隻飛鳥飛過。
歐陽蘊覺得膝蓋都快沒有知覺了,才撐著身子起來,說道:“哥,我們走吧,我們在這裡太久會引人注意的。”
蕭子益很沒形象的用袖子將鼻涕眼淚擦了擦,起身想要去將那些墳包上的野草拔掉。
“哥,別拔了,我孃的墳在這裡就已經很讓人費解了,如果外祖父他們的墳都顯露出來,那一定被懷疑的。”歐陽蘊抓住了蕭子益的衣袖說道,“我小時候被趕出來之後,就是在這附近的一個莊子上,嬤嬤每年就帶著我來祭拜孃親的時候給外祖父他們都一起祭拜了,所以,你別難過了,外祖父他們不孤單的。”
蕭子益收回了顫抖的手,“蕭家雖然敗了,可是姑姑還是永昌侯的主母,她的墳墓怎麼能如此潦草,還有,你說被趕到這裡的莊子上,他們。。。。。。”
“因為母親為了外祖家的事奔波,還花了很多錢財,當然最主要的,他們怕因為孃親手牽連,巴不得撇清關係,所以母親說要葬在這裡,他們自然樂意的很,至於我,”,歐陽蘊用帕子擦了擦蕭素素的墓碑,拂去上面的灰塵,諷刺的說道:“你覺得沒有任何人撐腰的金娃娃,能怎麼樣?”
蕭子益的拳頭攥的咯咯響,“她們就這樣對你?你可是他的親生女兒!”
歐陽蘊拉著蕭子益往馬車方向走去,夕陽將兩個人的身影拉的很長,“誰知道呢,可能是厭屋及烏吧,他不喜歡我孃親,自然也不喜歡我,要不是之前要替歐陽若若出嫁,我應該就會在莊子上一輩子自生自滅了,哎呦,這麼一想,我還得謝謝歐陽若若呢,我們快走吧,再晚,城門就關上了。”
蕭子益再次扭頭看了一眼那片墳墓,鳳眼在餘暉的對映下,更加妖豔奪目,好像有火苗在燃燒,“等著我,我一定會讓蕭家堂堂正正的迴歸!”
在永昌候府前的巷子門口,蕭子益停下馬車,對歐陽蘊說道:“你晚上要不要去宮宴,表哥給你出氣。”
歐陽蘊眯著眼看著蕭子益,語氣肯定的說道:“你合作的是大皇子。”
蕭子益眉毛高挑,很是詫異,眼珠轉了兩轉,深呼一口氣,咂了咂嘴說道:“你怎麼猜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