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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軍人失去了握槍的手,卻不曾失去保衛他人的信念。
車輛行駛在無邊的濃霧之中,柴悅寧不禁望向窗外,望向心底某個看不見的遠方。
在獵捕到六隻小型異獸和一隻中型異獸後,外出狩獵的越野車連車頂都綁滿了獵物。
他們放緩了車速,開心地滿載而歸。
對生活在霧區的人類而言,大部分異獸可謂渾身是寶。
小型異獸消消毒可以吃,中型、大型異獸具有一定研究價值,可以先送往實驗大樓,等研究完了再去分解取物。
有皮毛的能做衣被,有甲殼的能做防具,牙齒骨骼一類硬物能夠加工成武器或是各類工具。
剩下的血肉,丟進基地外圍的陷阱裡,還能當做誘餌,騙點兒小笨蛋。
安德將車開到基地倉庫門口,搖開車窗,朝外頭大聲吆喝了一嗓子,陌生的人們便連忙從四周迎上前來,有說有笑地幫著搬運獵物。
忽然,幾聲驚叫打斷了他們的歡聲笑語。
柴悅寧跑出倉庫大門,一道黑影自她腳下飛速掠過。
當她仰頭之時,一隻比人還要大上不少的怪鳥正凌於空中,它雙足緊扣著一個不足十歲的女孩,鋒利的爪刺已然刺破了小孩的皮肉,鮮血自空中向下滴落。
小姑娘大聲哭喊著,眼裡寫滿了驚懼。
「劉叔!」安犁驚呼起來,「小棠,小棠在他手上!」
「已經沒個人形了,還有救嗎……」柴悅寧不禁問道。
「失去自我意志,開始攻擊人類,已經徹底變異了。」安德說著,舉起了手中的槍。
同他一樣舉槍的人有許多,可大家眼裡滿是猶豫。
就算徹底變異的人已經沒有救了,那也還有一個孩子在呢。
這一槍下去,那個孩子大機率會被摔死的。
就在怪鳥將要遠去之時,一根藤條纏住了它的腳踝,以及足尖緊抓著的小女孩。
怪鳥拍打著羽翼,憤怒地回身向著藤條伸出之處撲來,卻在接近地面之時被藤條纏縛住全身,摔倒於地面,再難動彈。
它憤怒地尖聲嚎叫著,目光詫異的人們回過神來,連忙上前奪下了哭成淚人的小孩,抱著那個小小身軀,一路朝著醫務室的方向跑去。
褚辭的怪異,只引起了大家短暫的驚訝,在這個地方,任何人都不會因為誰的怪異而對其投以另類的目光。
他們把那隻異獸關緊籠子,不大的基地又一次恢復了平靜。
只是歡聲笑語變為了沉默無言,每個人的眼裡都多了幾分哀傷,但是不難看出,這樣的哀傷,大家早就習以為常。
那個關著「劉叔」的大籠子,被人們放在彼此相望的兩棟樓間的空處,彷彿時時刻刻提醒著新來的人兒,這個世上沒有真正的世外桃源,危險無處不在。
入夜之後,柴悅寧站在窗前,看見安犁蹲在籠邊發了很久的呆。
褚辭站在她的身後,輕聲問道:「今夜過後,它會怎麼樣?」
柴悅寧回答不了這個問題。
她也在想,想基地的人們會怎麼處理這隻曾經也是人類的異獸?
他們沒有第一時間將它殺掉,是不忍,還是需要研究?又或者想從它身上剝奪什麼,比如皮毛、爪刺、骨骼……
她忽然不願再想下去。
那天夜裡,她躺在床上,橫豎都不睡著。
窗外的天光漸漸亮起,她聽見了安德一邊喚著安犁的名字,一邊把貨車從車庫裡開出來的聲音。
枕側的褚辭睡著,她輕手輕腳站起身來,披上外衣跑下樓去。
她看見安德朝那隻怪鳥身上射了兩槍,槍/口裝了消/音/器,怪鳥倒下了,人們將籠子搬上了敞篷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