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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不起算,
也經不起看。
躲在酒壺裡,
看我的人間。
現在的老周,吃麵都能配上小菜了。
而且,只要他想,再點上幾個小菜,也沒什麼問題。
儘管從外形上,老周還是能被一眼認定為失敗者,就算在麵館老闆的眼裡,也只不過是加了層神秘色彩的失敗者而已。
一頓飯要花掉幾十塊?四萬塊經不起這樣花?
是的,缺少危機感的時候,就是最危險的時候。
如果你一直不去計算四萬塊平均到每一天的可用額度,你就不必受那幾十塊的氣,不必時刻被一把尺子扼住脖子。
如果你一直把四萬塊堵在門口,每天出來進去都會看到這堵煩人的牆,你該有多快活。
餘額十塊的時候,老闆不讓我吃小菜。
餘額四萬的時候,你又不讓我吃小菜。
難道一定要餘額四千萬,別墅六七座的時候,我老周才能吃小菜嗎?
老周不需要危機感,也不需要把財富平攤到八十歲的終點去思考問題。
都攤到那麼薄了,你現在多喝口水也都是錯呀。
老周是可以把財富都放在一天花掉的生物,從他轉給張曉月一萬塊的時候,就能看出來了。
老周不會因為窮困而主動放棄生命,這沒道理。窮有窮的活法,幹嘛輕生。
老周也不會被冗長的未來所要挾,何況那段生命還是有機率前提的。
做事時,不用瞻前顧後,那些前後的羈絆都不是自古而生的,是小人設計的,是貪念羅織的,是前人欠下的,也有後人期待的。
做人時,不用屏退左右,那些左右的絞殺都不是如影隨形的,它怕你直視前方,它怕你雙手緊握,它怕你背生雙翅,它怕你一覽無餘。
此時的老周,應該想一下下一步的打算吧?他沒有。
應該籌劃一下,這四萬塊錢要怎麼花吧?他沒有。
應該思考一下,自己要不要重返職場、迴歸正常的生活吧?他沒有。
應該琢磨一下,如何維護與生命中的最大金主趙北橋的關係吧?他沒有。
老周的嘴裡嚼著蘿蔔皮,味太沖了,喝了口麵湯。
老周,你活該邋遢。活該如此。
老周把食物都吃了個精光,心滿意足,想擦擦嘴,桌上的紙巾盒空了。
老周就下意識地摸摸身上的口袋,看有什麼可以擦嘴巴的東西。
右邊的口袋裡,硬梆梆的,是剛才買的那個蘋果。
左邊的口袋裡,好像有紙,拿出來一看,“充500送100”的字樣很醒目,這是中午吃飯時,在白小琪的餐館裡,隨手接過的促銷傳單。
老周鼻子一酸,觸發了意識共振。
“晚上八點半,樂居廣場后街的公交車站,白小琪有危險。”
老周撐飽的胃,正在調動全身的血液。
被這一條資訊叫停了。
強制回流大腦,老周必須儘快搞清楚,發生了什麼。
八點半,離現在還有一個多小時。
樂居廣場,離這裡挺遠的,坐地鐵都要坐好久。
白小琪?誰是白小琪?
哦,是中午餐館的老闆娘,趙北橋的減速帶,李奇松的過河卒。
總結一下,白小琪有危險,時間地點都有。
她們姐弟倆,怎麼總有危險。
這條資訊能幹啥?為什麼要推送給我?
她白小琪有危險,關我什麼事?
她和趙北橋有關?但那也是趙北橋的敵對方呀,幹嘛要救她?
還是在我找紙巾的時候觸發的共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