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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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暈散在那雪白面板上尤其明顯,掩飾的聳肩:“很久以前寫的,那個時候……那個……忘記了。”
我理解的點頭,很久以前我又何嘗不是自詡為文學青年,沒日沒夜的惆悵滿腹,自封為不怕寂寞的勇士,熱血沸騰的創作所謂詩歌,幾年後再拿出來重瞅,雷的我皮肉血骨裡外一團焦,學黛玉葬花那般憂鬱著唱了一出三毛焚詩。
合上黑皮簿,我道:“暫放我這裡吧,讓我好好看看,看完了再還你。”
傑森搖頭:“送給你了,不要再還我。”
他滿眼的堅定之色,再推辭只會使他難過,我只好收下了這份記載了傑森多年心情,記錄了傑森從一年級向初中生中文字水準靠近的貴重禮物。
看著我將簿子放在枕頭下,傑森很開心,笑著說:“三三,我想過了,在這裡一樣可以約會,吃完飯,我們去散步好嗎?”
我扭頭望他:“散步就是散步,和約會是兩碼事。”
傑森道:“是約會。你給我這個機會嗎?”
我抓起放在床頭的玉蘭簪子,眼睛不再看他:“不給,你先出去吧,我想換衣服。”
他的表情如何我不知曉,可腳步聲聽進耳內卻很沉重。
晚飯前,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扯了被頭的一根絲線,好不容易將頭髮綁了起來,髮梢只有短短一截,窩來窩去窩不成髻,那玉蘭簪還是沒法插住,只好退而求其次,將簪子往腦後一別,小辮梢支稜著,耳邊大片碎髮,不用照鏡子,我也知道自己的形象很像穿著睡衣出門買菜的家庭婦女,但我仍勇敢的下樓了。
傑森抱著小白玩拋接遊戲。小沐從我出現在樓梯拐角處就一直注視著我,臉上不變的一縷親切微笑。我走近桌旁,摸了摸腦後的小揪揪道:“沐公子,你看我……我頭髮實在太短了。”
小沐伸手示意我坐下,輕聲道:“會長長的,莫急。”
傑森將眼光放在我身上短短一瞬,立刻移開來,繼續拋接小白,小白被他逗的哽哽直叫,吳獅子、小沐和我都坐定要吃飯了,他還在與狗玩的不亦樂乎。我拍拍他的背:“傑森,去洗個手吃飯吧。”
傑森轉頭向我的時候,笑容綻著,碧海又彎成了藍月,那藍月蒙了烏雲麼?我看不出,所以認定他此時的心情絕不會太差,果然是鬧著玩?還是對錶白被趕已經習以為常?
一頓飯吃的很舒暢,雖然我頂著糟女髮型,小沐送的簪子在我腦後彆扭著,但他偶爾與我交錯的目光裡,一直傳遞著淡然輕鬆。本就不是個太注意個人形象的人,別人若能輕鬆,我更覺輕鬆。
飯桌上並沒有人交談,食不言是中國的傳統禮儀,而外國人總是喜歡在吃飯的時候聊些有的沒的,如果邊吃飯邊說笑話那就真的可以噴飯了,傑森吃飯從不說話,我喜歡他的這個習慣。
飯菜很香,我吃的很飽。傑森摸摸肚子,拿出手絹擦嘴,對我抿嘴一笑,貌似也飽了,小沐早已開始喝茶,狀似無意道:“謝姑娘可吃好?”我點頭:“吃好了,還吃的很飽。”小沐輕笑一聲又道:“若是吃飽了,散散步如何?”
散步?兩……兩個人嗎?臉上的熱度傳染到了耳朵,不知為何,我沒有回答小沐的話,眼睛竟不由自主的瞄向了傑森。他抓著手絹擦嘴巴擦的很用心也很機械,鼻子上的小雀斑停止了原地舞蹈,笑容消失了。
我的心,莫名揪了一把。
疤面的陰謀
散步,沿著客棧門前的大路往西,三個人一隻狗一起散步。傑森本不願來,是我硬扯了他出來。
天還未全黑,空氣悶熱潮溼,蜻蜓身邊低飛而過,可能要下雨了,這步散的並不痛快,當然不僅僅是因為天氣。
偷望小沐;依然在淡淡微笑,溼熱的天氣似乎對他沒有影響,紫色薄衫無風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