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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我很幸運,因為愛德華&iddot;薩奇待我不薄。他稱我為&ldo;拳擊手&rdo;,我想他喜歡讓我跟著他。他過去總說我是他最可靠的左右手,這點他沒說錯,因為正是愛德華&iddot;薩奇讓我免於在多爾齊爾船長的麾下開始犯罪生涯‐‐或是像其他可憐人那樣被丟下船去。多虧了他的插手和庇護,我才能有機會取得成功,有機會作為優秀人物昂首挺胸地回到布里斯托,回到卡羅琳身邊。
沒錯,雖然我們都知道結果並非如此,但這個事實不會因此改變。
在海上的生活大部分和從前一樣,只是多了些有趣的改變。當然了,布萊尼也不在了。我親眼看著我人生中的這條跗骨之蛆滑入海中,就像一條死掉的鯨魚。亞歷山大&iddot;多爾齊爾船長也不在了,1715年,他的死刑在英國執行。這兩人離開後,船上的生活立刻有了改善。那才是作為私掠船員的生活。我們儘可能地和西班牙人以及葡萄牙人交火,勝利時就大肆搶掠。除了作為水手的技巧以外,我也開始磨鍊搏鬥的技藝。在薩奇的傳授下,我的劍術和槍法都精進了不少。
也是在愛德華&iddot;薩奇那裡,我學到了人生的哲學,而他則是從另一個老海盜那兒學來的‐‐他是薩奇從前的上司,也是我後來的另一位導師。他名叫班傑明&iddot;霍尼戈。
我和班傑明見面的地方正是拿騷。
對我們來說,新普羅維登斯島的拿騷港就像天堂。我不太確定那個巴哈馬群島的小小港口是否真的&ldo;屬於我們&rdo;,因為這不是我們一貫的做法。拿騷的特色在於陡峭的山崖,與山崖相連的狹長而帶有坡度的海灘,以及與海灘相接的淺海區域‐‐那裡的水實在太淺,女王陛下的戰艦甚至無法接近到能夠炮轟的距離。山上的要塞俯瞰著亂無章法的簡陋棚屋、小木屋與破爛不堪的木頭露臺,還有我們卸下戰利品與給養的碼頭。班傑明&iddot;霍尼戈就在那兒‐‐他當然會在,那個地方就是他和湯姆&iddot;巴羅建起來的。拿騷作為港口非常優秀,我們的船在那裡既不會受天氣的影響,也不會遭到敵人的攻擊。讓攻擊更加困難的是&ldo;船艦墓場&rdo;,許多蓋倫帆船和戰艦都會擱淺在那裡‐‐被淺水區域所環繞‐‐然後遭到洗劫和焚燒。我們會將船的殘骸留在那裡,作為對粗心大意之人的警告。
當然了,我很欣賞班傑明。他是黑鬍子的導師,正如黑鬍子是我的導師,而且班傑明&iddot;霍尼戈可是有史以來最出色的水手。
雖然你也許會覺得,我這麼說是因為後來發生的那些事,但我發誓這些都是真話,也請你相信我。我一直覺得他有些與眾不同。霍尼戈的身上有種軍人的風度,那隻鷹鉤鼻就像個英國上將,穿著打扮比起海盜也更像士兵。
我還是很欣賞他,也許比不上對薩奇的欣賞,但我對他的尊敬只多不少。畢竟,班傑明可是拿騷港的創始人之一。就算只為這件事,我也很欣賞他。
在1713年7月,我和薩奇出海的時候,船上的軍需官在上岸時被殺了。兩周之後,我們收到了一條訊息,而我也被叫到了船長室。
&ldo;孩子,你識字嗎?&rdo;
&ldo;認識的,長官。&rdo;我說著,一時間想起了家鄉的妻子。
薩奇那時坐在航海桌邊,而非桌子後面。他交叉雙腿,穿著黑色的長筒靴,腰間繫著一條紅色的褲帶,厚厚的皮革肩帶上別著四把手槍。他身邊的桌上鋪著地圖和海圖,但不知為什麼,我覺得他並不是要我把圖上的字讀給他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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