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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江凜的吃喝都是靠他親力親為就是了。
這日,鬧總也被帶了過來。
鬧總許久沒有見過江凜,親近得很,膩歪在她身邊,又是蹭又是扒。
彼時的賀從澤正在廚房切菜,他抬眼看向油煙機,發現不知何時竟也有了被用過的痕跡。
本來一塵不染的餐檯,也終於有了點兒煙火氣。
簡直就是昭示著他下廚做飯的次數之多。
原先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他,如今也是個操著菜盤子,接地氣的實用型男人了。
想罷,賀從澤嘆了口氣,回首正要說什麼,就望見一人一貓玩得正好。
江凜蹲在地上逗著鬧總,臉上難得掛著淡淡笑意。她穿著身寬大的毛絨睡衣,和鬧總並排,乍看像是一大一小兩團毛茸茸的球。
充滿了居家氣息。
也許未來的某天,他們會就這樣生活下去。
想象總是美好的,賀從澤在腦中構造了會兒溫馨未來,邊切菜邊無意問道:“對了江凜,你為什麼那麼怕狗?”
江凜正給鬧總順毛,聞言動作停滯半秒,她若無其事地答:“我曾經有個很喜歡的小狗,大概在我四五歲那年吧,在路邊撿到的,養了半年就死掉了。”
“是病死了嗎?”賀從澤頷首表示可以理解,“也是,畢竟你那時還小,容易造成陰影。”
按照慣性思路,他理所應當將事實認為如此,而江凜卻搖了搖頭。
“不是。”她道,表情平淡:“是被人從陽臺丟下去摔死的,就在我面前,最後還是我親手埋掉了小狗。”
賀從澤渾身巨震,他手一抖,刀鋒便劃過指尖,血珠湧現。
他恍若未見,蹙眉回首看向江凜。
是該說她語不驚死人不休,還是該說她的經歷太過艱難?
江凜雖未提及那個人是誰,賀從澤卻隱約猜出來,正是她的父親。
在一個心智尚未成熟的孩童面前,做出這種行為……何談“家人”,就是“人”也算不上。
難怪她如此懼怕狗,難怪她總是噩夢連連,原來所有都歸咎於她黯淡的過去。
“可能有點反社會。”江凜的語氣彷彿無所謂似的,她淡聲:“不過,‘反社會’這個詞的確適用於我童年所受的教育……並且我也沒能反抗,活成個亂七八糟的樣。”
她將自己撕碎,彷彿都只為娛樂。
賀從澤心頭一陣酸澀。
他當真想要回到二十多年前,抱緊那滿懷心事的女孩,摸摸她的頭告訴她,你這個小姑娘已經盡力了。
“這世界上所有的努力和童真,都值得被重視。”賀從澤望著她,一本正經道:“江凜,能在逆境裡成長到現在,你很厲害。”
“你倒會說話。”江凜慢悠悠起身,看了眼賀從澤手上方才被劃出的傷口,便去臥室裡拿了創可貼來。
她上前看了看他的手指,見沒什麼大問題,便隨便清理了一下傷口,把創可貼包了上去,淡淡道:“小心點兒,賀公子這麼矜貴的身子,可不能隨便見血。”
二人肌膚相觸的瞬間,賀從澤發覺江凜指尖泛冷,便輕輕收入手中。
他輕笑:“在我這兒,你最矜貴。”
“不過凜凜,我很高興你願意告訴我這件事。”說著,他從善如流地吻上她手背,低聲:“不論怎樣的你,我都無條件接受。”
江凜是個心裡防線十分嚴密的人,這點在賀從澤初次遇見她,就已經知道了。
江凜鮮少談起自己的事,家庭背景迷霧重重,就連個人情緒都控制得滴水不漏,將所有事層層埋在心底,她不主動揭開,別人也不主動探索。
可賀從澤能感受到,她心頭的堅冰實際上已經在緩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