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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溫度,這觸感——
杜謐凡倏然睜開了眼睛,就見他的腦袋前方,一條擀麵杖粗細的青蛇,正盯著他「嘶嘶」的吐著信子,信尖猩紅,甚至還往墊子上流了滴唾液
杜謐凡眼睛眨了眨,完後又眨了眨。
臥槽!他反應慢了幾拍的回過神來,右手在地毯上胡亂一摸,摸索到旁邊的揹包帶,一個猛提大力拎著書包朝著面前這蛇腦子就砸了過去。
他砸的又快又狠,不出意外的話應該能砸中蛇。奇怪的是那蛇察覺到危險來了,卻只往後縮了縮,一點要跑的跡象都沒有,眼見蛇頭就要被砸中,從旁邊伸過來一隻大掌把書包攔住了。
「會砸死的。」書包被那隻手接住拿走了,一個低沉中帶著點些微不悅的聲音在杜謐凡腦袋後面響起。
接著蛇頭移開,應該是被人收了回去。
杜謐凡翻了個身,躺平了身體,抬眼看向這不知什麼時候坐在自己旁邊的男生。
近半米的青蛇,此時一圈圈的纏繞在樊遙的手臂上,只剩下個腦袋在空中來回活動,樊遙白淨的手指在蛇頭上一寸寸的摸過,像是戀人間的撫摸,帶著點溫柔。安撫好受到驚嚇的蛇,抬眼看向杜謐凡,目光中透著幾許思索:「做噩夢了?哭什麼呢。」
杜謐凡聞言抬手摸了把臉,果然摸到了一手冰涼的淚珠兒。
杜謐凡側了側身,避過樊遙的視線,胡亂的抹了把臉。樊遙側頭盯著他動作看,看了個全程,眼看他擦乾眼淚要轉過身來,垂眸收回了目光。
兩人一坐一躺靜默了會,杜謐凡沒話找話般指指他手裡的青蛇,問道:「你不是和他們上山進廟去了嗎?怎麼回來了,還捉了條蛇。」
樊遙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我幹嘛要到廟裡去?」
杜謐凡看著他哄孩子似的撫摸那條青蛇的模樣,懂了,這傢伙跟去山上根本就是去捉蛇的。
杜謐凡心裡突然就輕鬆了許多。
樊遙捏了捏手腕上纏著的蛇腦袋,來回把玩著,過了一會,淡聲道:「你覺得它好看嗎?」
杜謐凡抬手摸了下被蛇皮蹭過的額頭:「」
樊遙目光落在他臉上:「你不喜歡它?」
杜謐凡心想,我應該喜歡嗎?身體又涼又滑,信子又長,半點沒長在他的萌點上。
樊遙又說:「它其實長得很漂亮。」
杜謐凡聞言目光在那條青蛇上細細掃了一圈,從那橢圓形腦袋上移到那仍不停朝著他吐著的猩紅信子,再到那碧綠中帶著點淺紋的蛇皮。
旁邊樊遙還在繼續說話:「剛才還看到條白蛇,不過遊得太快,跑走了,只捉到這條,不過也很漂亮。」
杜謐凡慢慢撐著身子坐了起來,看了眼那隨著自己身影移動而移動,堅持不懈的對著他吐著信子的蛇腦袋,問道:「他倆呢?」
樊遙:「還在山上吧。」
杜謐凡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距離到這已經過了一個半小時了,光怪陸離的夢做了太久,睡醒反倒比睡前覺得更累,好在眼睛得到了休息,總算不那麼乾澀了。
樊遙還在捉著那條蛇來回把玩,那條對著杜謐凡嘶嘶吐信子的蛇,在樊遙手裡異常溫順乖巧,讓怎麼繞就怎麼繞,樊遙拿了根不算細的棍子,把蛇一圈圈纏在上面。
杜謐凡好奇:「你想烤了吃?」
樊遙:「這麼漂亮為什麼要吃它?」
左一個漂亮右一個漂亮的,杜謐凡實在不懂,這哪裡漂亮了?而且蛇長得不都一個樣子嗎,只是大小體積不同而已。
「你到底是怎麼看出它漂亮的?」
樊遙:「看得多了自然就分辨出來了。」
杜謐凡想想:「說的也是。」樊遙手機相簿有好多蛇照,看來對這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