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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這一年來你深深地自責而產生的幻覺。一個女人要懲罰一個負心的男人,這種方式未免太殘酷了些,但往往很有效。當然它的物件必須是為愛而生的情種,再想不到你竟是這樣一個人。”說著不禁又笑了起來,之後接著問道:“那今後打算怎麼辦?還是帶著亦香四處漂泊去找她?”
夢非搖頭道:“不!像她那樣的人我不可能找到她,除非她自己現身。所以這半年來我也冷了心,不再四處走動。”
聖雪哦了一聲,抬眼看了看山下的小路,陷入思緒中痴痴地不語。
夢非也呆了片刻,問道:“你丈夫呢?我一直沒見過,做哪一行的?還好吧?”
聖雪眨眨眼睛,沒答他的話。夢非順著她的眼光看去,團團的霧氣已經罩住了來時的路,經風一吹飄搖婉轉,有說不盡的虛迷之感。
夢非嘆了口氣,道:“這雨霧就跟人生一樣,縹緲,纏綿,壓抑,夢幻,真實但又總感覺迷茫。”
聖雪仍沒接他的話,卻突然說:“我第一任丈夫死了有幾年了,第二任丈夫剛死了半年。若兒是第一任丈夫留給我的孩子。你說,我跟你的遭遇是不是很相似?”
夢非吃了一驚,想不到她竟然有這樣的經歷,半晌方搖頭道:“不像。我兩任妻子一死一走,原因都在於我。而你應該不是這樣的。”
聖雪道:“你怎麼知道我不是這樣?”
夢非說不出來,但對著聖雪灼灼的目光,一時又不好推搪,只得說:“我覺得你很好的,古話說‘妻賢夫無橫禍’,所以說縱然你兩任丈夫都死了,也應該是正常死亡,不應是枉死。”
聖雪苦苦一笑,道:“你真信這些?”
夢非道:“反正是無所謂的事情,偶爾信一下也無妨,權當自我安慰罷了。”
聖雪微微點點頭,又垂下頭低聲說:“小的時候有人給我看相,說我生有剋夫的命,我當時不信,長大後自然就更不信了。但我第二丈夫死後的這半年之間,我的想法有了很大的改變,開始很信了。”
夢非冷笑道:“巧合而已,算不得準。”
聖雪側臉淡淡地看著他,突然語氣凝重地說:“這的確有可能是巧合。但有一件事情已經讓我非信不可了,這件事簡直稱得上是千古奇聞!”
夢非瞧她說得如此誇張,心下驟然緊張起來,那曾經出現過兩次的莫名的悸動再次猛地襲上心頭,讓他迫不及待地追問道:“什麼事?”
聖雪抬頭望望天,又直著眼睛盯在夢非臉上,說:“前天晚上你有什麼奇怪的事發生沒有?”
夢非想一想,搖頭道:“沒有呀,我寫完我的小說就睡覺了,一覺睡到大天亮,連夢都不曾做過。”
聖雪嘆著氣點頭道:“這就是了。我問過很多很多人,都沒什麼特別的事情,但偏偏我就有!我做了一個非常怪異的夢,夢到我平日外出照面用的那面小鏡子,竟然是一面主神魔鏡!”
夢非連忙打斷她的話問道:“什麼鏡?”
聖雪道:“主神魔鏡!”
夢非將這四個字細細地念了兩遍,又問道:“那之後呢?”
聖雪露出一臉的恐慌與不安,說道:“然後我在鏡子裡看到了些令我永不敢相信的事情。這些事絕沒有任何一個人會相信!”
夢非笑道:“不必害怕!無論多怪異的夢,它畢竟只是個夢,醒來之後就什麼都沒有了,不必為此感到可怕。”
聖雪斷然尖叫道:“不!我寧願永遠不要醒來!這件事最最可怕的地方就在於醒來之後。因為醒來後我才知道這根本就不是夢!醒來之後我依然能在鏡子裡看到那些在夢裡看到的事!”
夢非看聖雪竟然完全失控,又聽了她的話,漸漸感覺到事情好像真的不是尋常那麼簡單,越想越後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