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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如同困住我的符咒。我逃不出去,那無數的繁星早已被這些蓋住。那些閃著耀眼光芒的繁星,曾是無數的出口,可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封閉自己,導致逃出去的機會在我眼前消逝。哪些是我曾寫下的罪己詔……
「罪己詔:我怕的不是會拍小屁屁的小熊,而是早已瞄準的的複合弓,我有錯……對不起……對不起。」又是一份罪己詔,我寫過無數次,以至於無法判斷自己寫過多少次罪己詔,也不知道罪己詔上面的字是否是自己的。每當我被噩夢驚醒是,我總是會擬下一篇罪己詔。我被噩夢纏身過無數次,直至哭泣著寫下最罪己詔。
“這是什麼?為什麼上面寫著罪己詔?”糯糰子笨拙地用雙手撿起來一張罪己詔。
“這是國家君王反省自己的錯誤用的,俗稱檢討書。”從平民到君王……我不過是換種方法來檢討自己罷了。
我有些力不從心了,這些散落在地方的罪己詔原本是黏在牆上的,但由於經過時間的腐化,這些罪己詔盡數像茫茫白雪一樣飄落。一張……兩張……三張,當我抬頭凝望之際,又有一些罪己詔飄落了下來。這些究竟是白雪,還是掩蓋我的墓碑?零零散散的又如同河畔邊的碎石一般,被水沖刷過之後是如此耀眼,又是如此絕望。
一份份的罪己詔都夠鋪成地毯了,雪白的紙張上面寫著密密麻麻的字跡,如同雪地之中的枷鎖。結尾的指紋以及血紅色的掌印,如同雪地之中突兀的血跡。枷鎖與血跡,很難不想象沒有人受傷。在這冰天雪地裡,誰能不被枷鎖的晃動聲打擾。只有一個人,被風雪掩埋,然後在雪地之中赤腳前行著與哭泣著……
“君王克雷·諾曼,不幹實事!隔三差五就寫罪己詔,不把目光放在未來。現在我就想質問你,當你下棋下錯一步之後,你會把這一步的錯誤都推到後來的每一步之中嗎……過去的錯,咱先暫且放下,下好未來的每一步棋,至於未來的錯誰又能知道?只有幹好當下,但能對過去的錯有所交代,也能對未來有所交代……”
毛茸茸的手碰到我小屁屁的那一刻,我就陷入了無盡的自責,我從一開始就認為了這是噗糯糯對我的責罰,這種極致的狀態又讓我不敢和糯糰子訴說。它們是開心的,每次拍打我的小屁屁都要使出吃奶的力氣。而我是悲傷的,一次又一次地被這種感覺所觸及,我就再也無法走出自責的內心了……
「不是,你別這樣玩啊,我是讓你直視心理問題,但你這樣發展下去恐怕要吃唯憂停了。」我敢打賭它不敢給我那種藥,即使回到了少年的狀態也未必。它怕我吃出問題,所以它不敢。可是我不吃藥,想讓我停止這種悲觀的狀態,也並非一種容易的事情。連我自己都清楚,我是一個極致的悲觀主義者。
「以你現在的情況,即使是15歲的你,我也不敢輕易給予唯憂停,頂多給藥效最小的米曲素。如果情況持續變糟的話,我會讓一個名字叫做璨榕的小朋友來陪你聊天的。從以往的互動來看,璨榕好像挺喜歡你的。」璨榕?好像在我的備忘錄中出現過,但我不記得了,他給我了記憶只有一個穿著白大褂微笑的畫面。
「從當地的檔案中可以知道他是一名優秀外科醫生,雖然不是心理醫生,但有總比沒有強。」國理隨機投影出一隻小熊貓穿著白大褂的照片,還有一張在手術室的照片,以及一張夢想職業證書的照片。當照片的白大褂與記中的白大褂重合之時,我竟有些害怕不知所措的想要逃避著……
憤怒之中更多的是恐懼填充著這片空白,音樂與悲傷相互泛起了漣漪。我看見了,看見了一片星星之火,那是屬於我的榮耀,也是屬於我的傷疤。當我的歌唱聲第一次掩蓋了伴奏,臺下迸發出了鼓勵我前行的掌聲,那是光嗎?或許是另一個即將被揭開的傷疤。但有時候臺下也會安靜的嚇人……
安靜的時候,每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