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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
屋簷陰影落在屈霄深邃眉骨上,他喉結艱難上下滑動兩次,心中陡然生出茫然。
……
“我出去走走。”長央走到半路突然道。
傅照危看她,沒有出聲。
聞人啟好奇:“長央,你去哪?”
長央:“隨便走走。”
她待在解府只覺得胸悶,像是陷進沼澤中,無論如何掙扎,最終等來的結果都是沉入泥底。
“那我也一起。”聞人啟追上去,“我想去酒樓吃之前的菜,人界的廚子比靈界和星界的廚子厲害,做出來的菜好看又好吃。”
難得有好訊息,解府上空的陰霾一掃而盡,他覺得應該要小小放鬆一下。
落在後方的傅照危沒有跟上去,雖不知為何,但他猜長央大概想要獨處,只是聞人啟沒有看出來。
聞人啟確實沒有看出來,他跟著長央,壓根沒注意她情緒異樣,自己一路在小攤販上大肆掃蕩,又強行拉著長央進酒樓。
“小二,我們要一間包廂。”
“好嘞,兩位客官二樓請。”
長央自坐下後就沒說過話,沉默靠著窗邊,她不光因為屈霄和烏顏青的事煩躁,還從這兩人無可避免的走向中,看到了自己未來的影子。
她分明選了北斗閣,想要擺脫預知夢中自己成為七殺星的情況,但進入的卻是萬年前七殺星的傳承空間。
就在小二上完菜後,長央腰間的玉牌忽然閃了閃,她低頭看去,發現是傅照危的傳訊:【你在擔心屈星君的傳承?】
長央握著玉牌:【沒有。】
她很久沒有想起過傳承。
兩人進入傳承空間這麼長時間,根本沒有發現星君對他們有什麼考驗。
甚至有時長央受到屈霄指點時,會產生一陣恍惚,彷彿她就是生活在萬年前的普通星界修士。
解府,傅照危望著玉牌上的回訊,片刻後到底將玉牌收起,閉目修煉。
“星界最近釋出了好多工,都不在人界。”聞人啟吃了幾口菜,“我們要賺積分就得離開這了。”
所以他今天想著再嚐嚐皇城的吃食,指不定多少年才能再來。
“嗯。”長央含
糊應了一聲,他們去星界只會暴露身份。
她緩了些許時間,不願再陷入情緒中,便將屈霄那本薄劍譜拿了出來,慢慢重看。
這二十式她雖記在腦中,但拿著翻一翻,總能有新的感悟。
“什麼味道?”聞人啟鼻子用力嗅了嗅,湊到窗邊,“好香!”
他起身:“長央,我下去一趟。”
聞人啟從桌上拿了一個甜點,又趕著下樓去尋剛才聞到的烙餅香氣。
長央低頭翻著劍譜:“嗯。”
聞人啟將門帶上,一溜煙跑下樓去。
他離開沒多久,長央忽然感到不對,無論是窗外攤販叫賣聲,還是酒樓上下客人交談聲,周遭的聲音全部消失了。
她迅速拿出無鞘劍,起身抬頭看去,卻不由一愣:對面站在一位穿著白底黑鬥星紋的蒼老女人,她鶴髮橘皮,身形乾枯佝僂,雙眼甚至有血淚流下。
“你……”長央盯著對方有些熟悉的灰濛雙眸,心中起了難以置信的猜測,左手握著的劍譜無意識從手中脫落,“天機星君?”
她在解府曾見過天機星君,沒有這麼蒼老,二十七八的模樣,很是仙風道骨。
窺神前期境界絕不會衰老至此,除非她即將殞落或者……強行窺探天命。
天機星君看著長央半晌,聲音嘈啞:“我送你離開。”
長央怔住:“什麼?”
天機星君緩緩道:“我知道你們從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