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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一團。忽然主事報告說有郎官醉酒小便於殿上,應該按法處理。
張安世瞥了一眼宴酣之樂的天子和百官,道:“怎麼知道不是反水漿造成的呢?怎麼能拿小過來治罪!”遂遮掩了過去。
無人注意的角落,王意漫步在楓林中,紅如胭脂的衫與楓林融為了一色。她隨手取下一片葉子,把玩著莖梗:“無原則掩人過失,偽君子。”
杜佗為她披好鶴氅裘:“方才席間不見婕妤飲酒,原是跑來看戲。”
王意抿唇而笑,語氣輕快:“光祿勳是個很有意思的人。”
“滿而不溢、謹慎圓滑,天生當臣子的料!”杜佗目光轉向席間觥籌交錯的眾人,勾起嘴角,“我奉皇后令出來尋人,王婕妤該給她道喜。”
“意姐姐變成王婕妤,你到底跟我生分了!”王意的眼睛彎成月牙,揶揄他。
“哈哈哈哈。”話音未落,二人一齊笑出聲來。
劉病已心情大好,他牽起平君的手,給霍光敬酒:“大司馬大將軍博陸侯,謝謝你。朕的寶劍找到了,是你幫朕找到的。”
霍光沒有說什麼,將杯中美酒一飲而盡,算是預設。三百戶食邑,就換自個老婆扶正,陛下這筆買賣做得太值了!
秋天的楓葉轉紅了,眾人出未央宮時僕人都拿來了大氅,裹好後才出門。帝后攜手同行,韓增也牽著紅袖準備回家。
“龍頟侯留步!”劉病已叫住了韓增。
他將新立的皇后交給了宮女,說自己很快就回去椒房殿找她,卻將韓增獨自留在承明殿,私下接見。
上一個來到這的人是他的發小陳遂,韓增並未與民間時的天子有舊。
“平君此次封后,龍頟侯也出了很多力,朕要多謝你。”他為韓增的耳杯裡斟滿美酒,語氣誠懇。
韓增受寵若驚,伏身而拜:“臣並未做什麼,全仰賴陛下遠謀!若不是您堅持釋出故劍詔,臣亦無能為力。應該說,正是憑著這股子執著,陛下才在這一局裡鬥贏了霍大司馬。”
“欸,韓將軍何必自謙!”他扶起韓增,“無論是你,還是邴少卿和夏侯長公,都曾幫朕立後,我自當知恩圖報。”
“臣萬不敢當!”此言一出,韓增心驚不已——小皇帝是怎麼知道他們這些臣子背後謀劃的!
劉病已看出了他的顧慮,上前安撫道:“未央宮有很多耳目,有些是大將軍的,有些是後宮的,也有些應當屬於皇帝,將軍以為如何?”
韓增稍稍放下心來,原來陛下只是做了一個成熟的政治家應該做的事情,並不是針對他。
韓增謙虛道:“臣不過和陛下一樣,知恩圖報,這不算什麼。”
劉病已直起身,正色道:“你這次幫了朕的岳丈和妻子,日後會否投誠於朕呢?”
韓增瞭然,再拜:“臣全家受漢天子恩惠,自當效忠漢室,萬死不辭!”
劉病已滿意地點點頭,他喜歡韓增和張安世這樣的臣子,謹慎、忠心又不貪婪,不被自己拉攏也不會為政敵所用,可以放心。
送走韓增後,大殿角落自陰影裡走出一個人,穿著皇宮侍從官的衣裳,恭敬地跪在劉病已面前。
“董忠,讓你調查的事情怎麼樣了?”劉病已道。
原來,他就是那個幫助霍光控制劉賀動向的董忠,如今卻成了劉病已的耳目。
董忠道:“童謠是霍夫人傳出來為小女兒造勢的,與大將軍無關。而且,在陛下發布故劍詔以後,霍光還斥責了妻子,並下令讓坊間有關許皇后的不利謠言都消失了。”
劉病已思忖片刻:“你的意思是,這全都是霍光夫人的意思,與大司馬無關,也與整個霍家無關?”
“正是。”董忠點點頭,“霍家人雖然希望長久富貴,但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