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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光以為是張安世將計劃洩漏,便立刻找來他責問:“子儒!你差點壞了我等大事!”
但張安世實際上並未洩漏,於是辯解:“臣冤枉啊!子儒願以身家性命擔保,絕沒有將您的想法透露給任何人知道!大將軍不妨找夏侯勝與臣當面對質,以證清白!”
霍光冷靜下來,認為張安世言之有理,於是召夏侯勝前來詢問。
夏侯勝回答道:“《鴻範傳》上說:‘皇之不極,厥罰常陰,時則有下人伐上者。’我不敢明言,只好說是‘臣下有不利於皇上的陰謀’。”
霍光、張安世聞言大驚,但轉瞬,也放下心來,知道無人洩密。
霍光遂讚歎道:“夏侯公真乃當世先知啊!如此忠心為國、以憂社稷,實乃我漢室之幸!”
他將夏侯勝攙起,輕撫他的背道:“當今天下親小遠賢,委屈您啦。來人,送夏侯公回府休息!”
“諾。”黃門領命,恭敬地將夏侯勝請出執宿殿廬。
“子儒。”望著夏侯勝遠去的背影,霍光嘆道:“看來這次,我等需提早做準備,以防節外生枝!”
張安世點頭道:“霍公,我們以後也應更加重視精通經書的儒士了!”
劉賀將龔遂王吉趕走後,心情舒暢不少,他懷抱著蒙,在她臉上狠狠親了一口:“我為天子,你就是婕妤了!喜歡哪?鳳凰殿還是朝陽殿?”
在蒙一片咯咯的嬌笑聲中,侍中傅嘉用朱漆耳杯將加熱後的美酒呈上,勸諫道:“陛下,不可啊!蒙是先帝的宮婢,如今陪伴在陛下左右,已是忤逆不孝之事,又如何能封位進爵、入主掖庭啊!”
劉賀今日被輪番掃興,也惱了:“傅侍中,朕記得你也勸說過不止一次了吧,怎麼還這麼沒眼力見?既如此,那就去陪陪老夏侯吧!”
於是劉賀也將他綁了起來,這一次他學聰明瞭,沒有將副本留存到大司馬府過問,而是親自將人關進了關進監獄。
“陛下。”蒙貼在劉賀的心口,柔聲道,“豈不聞周公誅管蔡之事乎?當斷不斷,反受其亂。望早早決計。”
“你的意思是,用霍光祭刀?”劉賀挑起她的下巴,“可現在,朕只想在皇位上享樂,倒還不能跟霍光撕破臉。”
“陛下。”蒙勸諫道,“自古奪權者,哪有不殺政敵的道理?他霍子孟可以拿親家開刀,您又為何不能誅權臣?”
“張敞、龔遂、王吉、傅嘉,這些人本來是您的親侍屬臣,如今卻倒戈相向投入了霍光懷抱。甚至還還對您避之不及,想辭官返鄉,似乎在拿您當做洪水猛獸。既如此,何不趁早下手,做出樣子給天下人看看,這漢室終究是劉家天下呀!”
劉賀眯起眼,上下打量著蒙,挑眉道:“你比朕想象中有野心多了。”
蒙一噎,又佯裝笑意:“妾可都是為了陛下您好啊!不再受制於人,獨掌大權、君臨天下!”
蒙想靠過來貼在他懷裡,卻被劉賀一手推開:“你不是為朕,而是自己想當皇后!”
他站起身,正了正衣冠。小黃門心領神會,上前將他的玉冠扶正,又繫緊垂緌,扣好腰間的金帶扣。
劉賀在宮婢的跪送下走出溫室,道:“朕是想不受拘束,但還沒到為了絕對皇權跟霍光撕破臉的地步。若朕真的殺了他,一旦失敗,第一個死的就是朕!”
日銷星落,長安、未央宮、執宿殿廬。
“不好了!大將軍,傅嘉被陛下關進了監獄!”田延年按著劍柄急趨拜見,霍光聞言大驚。
霍光是大司馬大將軍博陸侯,領尚書事。原本的尚書是內朝首席,所有上書都要儲存副本由他來甄別過目然後呈送陛下。
如今,劉賀為圖清淨,直接架空尚書權力抽走了原本應該遞送到大司馬府的副本讓傅嘉鋃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