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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之上觥籌交錯、推杯換盞,霍雲覺得無趣,藉口更衣,離開透氣。
屋外起了大雪,紛紛揚揚的,怒吼著的狂風席捲著飛揚的雪花,天地被一片黑暗籠罩融合卻是繁星點點,猶自一番景象。
霍雲本想自賞雪景,卻不想有人更是早他一步。
霍憐很不喜歡和那些人一起吃飯,繁文縟節遵守起來實在是太累了,出來透氣正巧下著一場大雪。
先前在屋子裡實在悶熱身上已全都是汗,額頭上汗珠滲出自己卻不太注意,只顧欣賞這一派奇妙的夜間雪景。
倒是侍婢怕她染了風寒特地拿了件斗篷出來,是她最喜歡的狐皮斗篷,顏色火紅火紅的似是一團烈火在燒。
霍雲出來時,見到的就是這樣一位怔怔看著風雪的美人:“怎麼?隔著風雪也看得清星星?”
霍憐轉過身,一陣風從她耳畔吹過撩撥起三千青絲和那精緻的紅斗篷。
好美!女子膚白如雪,發黑如夜而那雙眼睛猶如天上的星星一般明亮,特別的是這樣一件斗篷,與這樣小巧的佳人相配顯得突兀可又像是霍憐的個性:一派逆來順受、柔柔弱弱的景象中藏著幾分自有的傲氣。
霍雲看痴了,霍憐卻並未注意這許多:“是你啊,怎麼不去應酬?這一場可是你懲處燕王立功的洗塵宴,若得大人歡心說不定可以升官。”
霍雲不置與否,搖頭笑笑,挨在她身邊一起憑欄眺望:“霍家是當今第一外戚,如今這個郎官無非是個晉升的臺階,我沒有必要去討好大將軍求官職。
更何況,那種場合既不適合你也不適合我。”
霍憐嫣然一笑:“你可真是個小氣鬼。我小時與你玩笑,聽聞北地燕國盛產胭脂、價比黃金,便央你去討一車予我。
你這豎子倒好,只一盒香粉就打發了。”
霍山道:“誒呦,我說憐丫頭,這你可就冤枉我了。天知道為這盒香粉我找了有多久嗎?
此為玉簪粉,花粉所制特混了珍珠粉進去。不僅不似尋常鉛粉一般白中泛青必須搽胭脂才用得,還有滋潤養顏的功效。
這小小一盒花了我兩車金,你說是不是強過一車的北地胭脂!”
霍憐偷笑,暗自白了他一眼,語氣嬌嗔:“你還真當我埋怨你啊?不過是打趣你玩,瞧你慌的。成什麼樣子了。”
霍雲竟是嘆氣:“欸,你總算是真心的笑了。”
霍憐一怔,旋即苦笑,面色幾分蒼白:“那麼明顯的嗎?”
霍雲乜了她一眼,語氣幾分不屑:“你強顏歡笑卻悽楚傷感的樣子,真的好醜!
若是笑的不僅不甜還要那麼慘的話,那我勸天底下漂亮的小姑娘都不要再這麼笑了。”
霍憐都要被他的話給氣笑了,嬌嗔著打在他的胸口:“你這豎子!”
不想,卻被他拽住手腕。
少年目光灼灼,緊緊盯著女孩的眼睛。
一字一句吐字堅定,不疾不徐地輕聲說道:“你有心事。”
霍憐低下了頭,半晌,輕聲嘆氣道:“我很難過,好心疼大姐。”
“敬夫人還是吃不好也睡不著嗎?”一提起霍敬,氣氛忽然沉默了幾分,霍雲感到空氣裡隱著幾分壓抑,“你和她交好,需得多加勸慰才是。”
“就是勸過我才更難過。”霍憐將漂亮的小臉埋在曲裾廣袖裡,只露了一雙如墨玉棋子一般閃亮的眸子:“長姐推脫懷孕,說嘴裡發苦,吃不下去東西。
可我知道,她哪裡是舌頭苦,分明是心裡苦!”
“我真是怒其不爭,那上官安是全長安都知道的紈絝子弟。他的私生活極為不檢點,酗酒縱兇也就罷了,家中嬌妻美妾如雲卻還和自己的庶母私通。
侍女、媵妾也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