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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還是凡人之軀，陸衍很擔心。
大門吱嘎一聲開啟, 黑霧自動讓開一條路, 然後縈繞在姜甜腳下。
&ldo;你就這點本事?鬥不過我, 就來騷擾凡人?&rdo;
電話那頭沉默了好一會兒, 然後傳來一聲聽著就森然入骨的冷笑。
&ldo;你不用說這樣的話來激我，開門見山, 誰放你出黃泉地獄的?&rdo;姜甜完全不順著她的話說, 直奔主題。
&ldo;你那麼能耐, 怎麼不自己去查?&rdo;對面的聲音充滿了譏諷。
&ldo;我想還是稱呼你為朱金玉比較好，畢竟你以這個身份度過了很快樂的一生。&rdo;姜甜說道, &ldo;朱金玉女士，你剛才應該能感覺到, 你丈夫生死之間的那個瞬間吧?&rdo;
電話那頭沉默了，姜甜能聽到粗重的呼吸聲。
那是憤怒到極致才會發出的聲音。
&ldo;還有你的兒子、孫女!孫子!&rdo;姜甜繼續說道, &ldo;你是惡靈，存在於人世即不合理，奪舍取代別人的人生，和人生兒育女更加可笑, 我是惡靈法則本身你應該很清楚，增加一條毀滅這樣可笑的存在，只不過是一句話的功夫。&rdo;
&ldo;你不能這樣，他們又不是惡靈，他們就是最正常的人類，我丈夫很善良，我的兒子也都很善良!&rdo;終於，朱金玉的害怕了。
不管是人還是鬼。
無敵的那些通常是沒有弱點的。
一旦有弱點，再厲害，再能耐也就都那樣了。
&ldo;世間亡靈數以千萬，他們幾個對我來說算不了什麼，只要能維持法則的穩定，哪怕屠城我也在所不惜。&rdo;姜甜強勢回答道。
&ldo;法則的穩定?&rdo;道路盡頭，一個穿著白色衛衣的女人走了出來。
姜甜冷眼看了過去。
&ldo;你的法則什麼時候穩定過?你只不過是在自欺欺人罷了，你的法則除了讓你得到了噁心的滿足感之外，誰還因為這個法則開心過?黃泉地獄中，每日哀嚎痛苦地惡靈不計其數。除了被超度的，剩下的就算被淨化了，進入輪迴了，要麼生生世世為畜生，就算是熬到了頭回到人間道，身世也各個悽慘，不是悽苦的死去，就是成為傷害別人的無情屠戮者!&rdo;朱金玉慢慢朝著姜甜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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