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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他不恨彌隅,他現在簡直恨死了那個自作主張、不告而別、又先斬後奏的alpha。
可恨之切的另一面是——雲落抬手蹭蹭下眼瞼,重新坐直了身子。
他知道的,即使誰也沒說,他也依舊知道。
艙門在這時響起可疑的動靜,有人正從外面試圖將其開啟。有了前車之鑑,雲落回過神來,摸出腰間配槍,進入警戒姿態。
他閃身躲在實驗艙門後的一處視野盲區。破門而入的敵人不會第一時間發現他,進可攻,退可守。
耳朵貼上牆壁去聽,腳步聲交錯,大抵是兩個人。如果還是雲峰派來的人,他大機率能夠解決得掉。
外面的人在輸入艙門的密碼——他們竟又破解了新設定的密碼。
雲落的持槍的手又用力地握了握,掌心沁出一層薄汗。
密碼輸入完畢,艙門緩緩開啟。一隻腳先邁了進來,他舉槍,正對著來者的腦袋。在看清熟悉的面孔的那一瞬,他持槍的手彷彿靈魂被抽走了一般垂落下去:“顏言,安歌。”
親眼確認了兩人無大礙,雲落第一句想要問的是彌隅的情況如何。但抬眼看到陸安歌時,未來得及出口的話又咽了下去。
陸安歌那日拜譚萊所賜的傷沒有得到妥善的治療,此時已經有了發炎的跡象。膿液從傷處溢位來,將面板和他的衣物粘連在一起,走起路來有些顛簸。
顏言輕車熟路地拿出醫藥箱。開啟的那一瞬,雲落看到裡面存放的oga抑制劑,突然間想起來什麼:“這幾天是不是碰巧到了你的發情期?”
顏言從藥箱往外拿藥的手一頓,答得結結巴巴:“呃、是。你怎麼知道”
“彌隅去s區前,易感期也剛過。之前受藥物影響,你們的易感期和發情期就總是撞在一起。”他解釋完,又問,“s區那群人給你打抑制劑了?捨得給抑制劑,卻不肯給安歌處理傷口”
他看著顏言逐漸變得不自然的臉色,未說完的話戛然而止——他好像猜到了顏言度過發情期的真正原因,只是再繼續問下去,就不禮貌了。
“那彌隅的易感期是怎麼度過的?”陸安歌突然反問,像是報復他讓顏言難堪了一般,“我記得我沒在飛行艙上見到過alpha的抑制劑。是那傢伙根本就沒帶吧?”
雲落“呃呃啊啊”了一通,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顏言眼睛滴溜溜轉過兩圈,突然在某一瞬閃出狡黠的光。他湊近了,那道光落在雲落臉上:“該不會是”
“好了,這件事到此為止。”雲落雙手交叉後撤了一步,拉開和麵前兩人的距離,“陸安歌,你真的很過分。”
“我只是為你終於和beta的身份和解而高興,”陸安歌輕聲應他的話,視線落在正專心為他處理傷口的顏言臉上,“我也是。”
要接受這樣的一個身份不難。一個愛人,足矣。
顏言小心剪開陸安歌傷處的衣物,露出一片狼藉的面板,血與膿混合在一起,觸目驚心。
雲落想起搞出這傷的始作俑者,問陸安歌:“譚萊為什麼對你下這麼重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