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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不知名的幼鳥在枝頭婉轉鳴唱著,大概是依山傍水的緣故,周圍的空氣也清新了不少,晨霧在升起的旭日中消散。
“一大早的,居然讓我們爬山,這破研學對本大小姐的腳一點都不友好。”
早起的丁舒漫一邊爬著山,一邊語氣不滿地吐槽著,同隊的謝子都似乎心情也不怎麼樣,再加上個本就冷臉的陳許凜,這一組簡直就是“苦大仇深”組。
“今晚最好是真的有篝火晚會和露營,不然我要罵死學校,好好的爬什麼山……”
丁舒漫今天沒有跟在陳許凜身後,只是自己一個人打著傘,神情鬱悶。
一旁的謝子都隨口問了句,“今天怎麼不跟著陳許凜了,你不是最喜歡煩他的嗎?”
“煩、煩他?你懂個鬼,我哪裡有煩他,我那就是向他發起交流的友好申請。再說了,我跟不跟他,關你什麼事。”
謝子都確實不太關心她的事,但是她每次去煩陳許凜,他都很樂意看到這種場景。
“能堅持這麼多年,要麼是他給了你希望,要麼是你真的很喜歡他,可是這兩者好像都不太符合。”
謝子都知道真正喜歡一個人會是什麼樣子的,或許不太準確,但那個男人愛謝美雲是瘋狂到失去自我的。
而丁舒漫的喜歡是浮於表面的,謝子都想,這種“喜歡”甚至只是需要一個戳破的契機,等虛假的泡沫破裂後,那種看似夢幻的好感也會消失得無影無蹤。
“你喜歡他什麼?”
謝子都對這個問題來了兩分興趣,他那雙藍如翠雀花的雙眸看著她,帶著幾分不解和好奇。
丁舒漫撇了撇嘴,並不是很想回答他的問題。
小的時候,陳許凜就是人群中最耀眼的存在,或許是慕強心理使然,她總喜歡跟著他跑。
真正讓她堅定下來的,好像是幾歲的時候,他救過她一次。
自此以後,不管被打擊多少次,她都能很快恢復過來,然後繼續朝著他的方向奔去。
說實話,丁舒漫沒有意識到陳許凜不喜歡自己嗎,她當然有,但是這麼多年了,追著追著就習慣了。
“切,本大小姐愛幹嘛就幹嘛,你還喜歡跟著溫爾呢,你怎麼不問問自己為什麼?”
丁舒漫朝他翻了個白眼,打著那把小傘就繼續往前走了,謝子都也不生氣,只是下意識地往山的另一邊看了一眼。
上山一共兩條路線,很不走運的是,他們組和另外兩組是分開的,謝子都不知道溫爾現在在做什麼,但是他忽然很想聽聽她的聲音。
頭頂的陽光明媚,天空碧藍如洗,山上的小路蜿蜒曲折,一路上枝葉繁茂,樹影婆娑。
溫爾拍了一張照,然後發到了她和周故澈溫期言的三人小群裡。
【溫爾:交作業,今日份風景。】
出發研學旅行前,他們都囑咐她要多拍照打卡,也不知道是不是這麼湊巧,這個時候兩人居然都線上,並且還回得很快。
【溫期言:景色很漂亮,爾爾今天爬山累嗎?】
【周故澈:我怎麼好像看到照片角落裡有個男生的身影。】
男生的身影?
溫爾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池妄,應該是拍照的時候不小心拍到了一點側臉,她打字回覆道,【是有,池妄。】
池妄對於她一閃而過的目光似乎也很是敏銳,他若有所覺,很快扭過頭來看她,細碎的黑色短髮下,一張臉輪廓分明,格外的酷。
他沒有說話,只是沉默地看了她一眼,溫爾近似於解釋地回道,“沒有說你壞話。”
這句話莫名讓池妄聯想到那天的宴會,他被講完電話的溫爾發現時,好像說了一句“沒有偷聽”,有種奇奇怪怪又彆彆扭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