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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二樓的陽臺處,撇去了人群的熱鬧,這裡要顯得安靜許多。
夜色融入城市,正值市中心的高樓大廈全都燈火通明,即便今天晚上沒有月亮,只有幾顆稀疏的星星,眼前所見依舊是明亮至極的。
入秋以後,天氣變涼,冷風吹拂著,樹影隨之晃動,偶爾有幾片葉子落在地上,化作泥土的一部分。
溫爾站在陽臺一角,瓷白的手正搭在欄杆上,神情放鬆,她戴了藍芽耳機,接通了電話,但是對面卻一片寂靜,一直沒有人開口說話。
知道她手機號的人沒多少個,溫爾大致想了一下,就猜出來對面是誰了。
她嗓音清亮,語氣是一貫的冷靜平淡,在這靜謐的夜裡顯得尤為清晰,“不打電話給你哥,打給我幹什麼?”
溫爾視線落在不遠處的樹影,無意識地放空著,在說完這句話以後,她聽到了一陣很低的笑聲,沉悶的、像從胸腔裡發出來的,具有磁性又好聽至極。
“你總是能第一個認出我。”
“我很高興。”
溫爾抿著唇,她實在是不理解為什麼對方執著於認不認得出這一點,明明是完全不一樣的人。
“所以呢?”她回憶了一下兩個國家的時差,開口說道,“你大白天的很清閒?”
電話裡傳來沙沙聲,他的聲音聽不真切,有幾分若有若無的難辨,“沒什麼,你就當我發瘋好了。”
很莫名其妙的一段對話,溫爾還沒說下一句,對面就已經利落地掛掉了電話,彷彿打過來就只是為了看她能不能猜中是誰。
溫爾並沒有回撥,即便這是幾年來第一次收到他的電話,過了這麼久,什麼關係都會變得陌生又疏遠,甚至還有股莫名的怪異。
她的禮服是專門定製的,有一個可以放東西的小口袋,溫爾把手機塞了進去。
天氣太冷,哪怕只是出來接了一通短暫的電話,她也感覺到了寒意,溫爾準備回到有暖氣的室內。
“叮、叮、叮……”
這時,耳邊卻傳來了一陣輕響,溫爾看向聲源處,果然見到了熟悉的身影。
陽臺角落處,光與暗的交界,少年背倚著牆,一條長腿隨意搭在地上,另一條則略微曲起,他手腕放在膝蓋上,修長的手指正把玩著那個熟悉的打火機。
伴隨著“叮”的開蓋聲,那枚打火機閃出一小簇火焰,又很快“啪”的關上,火苗消失不見。
火光短暫地映照在他那稜角分明的側臉上,一雙黝黑的眼眸像噙著光,像暗夜裡不可靠近的孤狼。
溫爾沒有見過池妄抽菸,但是這枚打火機他卻是從不離身的。
“沒有偷聽。”
大概是見溫爾望了過來,他低聲說了這麼一句類似於解釋的話。
溫爾其實並不在意這個問題,就那短短的幾句話,也沒有什麼偷聽的價值,她只是有些意外他居然在這裡,難怪一晚上都沒怎麼見到他人。
“沒事,你待著吧。”
溫爾提起裙襬,準備轉身離開,把這個安靜的地方還給他。
“溫爾。”然而池妄開口叫住了她,“你會……”
這種遲疑的語氣,有些熟悉,上次幫他挑狗的時候,似乎也是這樣的。
果然,下一秒,溫爾就聽到了他問,“你會折星星嗎?”
因為有上一次的經驗,所以溫爾已經不會感到過於訝異了,她反問道,“也是送人的?”
池妄低聲“嗯”了一下,溫爾沒有問是送誰的,“會,但是需要摺紙。”
這句話似乎正中他下懷,池妄從西裝口袋裡翻了翻,忽然掏出厚厚的一疊摺紙,“我有帶,教我一下,我要摺紙星星。”
很難想象這句話會從他嘴裡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