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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番話成功麻痺了趙甄建。眼見趙甄建由殺意盈眼到現在的躊躇不決,方少帥在他看不見的角度暗暗勾起一絲笑紋。
隨意理了理自己的風雪斗篷:他並不指望趙甄建能立刻投向自己這邊,如果趙甄建行事真能有這般果斷,方君乾倒還能高看他一眼。
他只想在趙甄建心中埋下一顆懷疑的種子,讓趙甄建有一絲踟躕從而幫自己逃過此劫。
只要傾宇安然無恙……哼!
一路和趙甄建有說有笑,其實早就打定翻臉不認人的主意。方君乾絲毫不覺得的行為有何不妥,所以壓根就沒有什麼心理負擔。
“少帥,這個……小的也是奉命行事,有時候對上頭的命令實在推脫不了!”趙甄建殷勤地在前方引路,言不由衷地諂笑。
方君乾親熱地拍拍他的肩頭:“本帥瞭解!你在大總統手下辦事難免身不由己,真是難為你了。”
“所以……這個……少帥,如果小的有什麼得罪之處,您可千萬別往心裡去。”趙甄建領著方君乾走到了督察總部的大門口,期期艾艾地說。
“那當……”
趙甄建狗腿地先一步門將門緩緩推開——
“然……”最後一個字碎成了一地粉末。
當看到一襲白衣在寒風中無助搖曳,所有理智瞬時分崩離析!
方君乾只覺所有聲音全部離他而去,天地間的顏色只彙整合了眼中那沾血的白衣。
他指尖發顫,蒼白的雙唇泣血般吐出兩個字:“傾宇——”
一個單薄的少年雙手被縛懸空吊在軍法臺,白色長衫不斷有縷縷血絲滲出,順著洇紅的衣服,一滴一滴往下墜落,在乾涸的地面彙整合小小的血窪。
長長的黑髮凌亂覆在他的臉上,襯得一張臉更是蒼白。凜冽夜風吹得那襲白衣獵獵作舞,在夕陽沉沒、夜幕微垂的昏暗中近乎透明,讓方君乾幾乎有一種錯覺,他會融化在天地中,就此消散無痕。
如此讓他恐慌的感覺。
方君乾的眼睛霎時被刺得生痛!忽然按住胸口瘋狂咳嗽起來!
“少帥你還好吧!”既然有機會和方君乾緩和關係,趙甄建當然不能讓方君乾在自己的地盤上有任何閃失。這一聲聲撕心裂肺的咳嗽嚇得趙甄建忙不迭攙扶。
方君乾看都不看一眼,一把推開他踏上軍法臺就要去解開捆著肖傾宇雙手的麻繩。
趙督察長慌忙叫道:“少帥,時辰還沒到呢!不能——”
方君乾猛地轉身拔槍,滿含殺意的眼和黑洞洞的槍口堵住趙甄建下面的話。
趙甄建嚇得一個哆嗦。
剛剛還跟自己談笑風生的方君乾宛如換了一個人,原本清澈的眼睛此刻血絲滿布,剎一望去宛如被血染紅,兇戾如同從屍山血海裡鑽出來的阿修羅王!
趙甄建從剛才起就一直在觀察著方君乾的表情,當他見到方君乾看見無雙後所迸射出的那股痛徹心扉的傷痛,他心裡就暗道不妙。
當方君乾用這種殺氣騰騰的恐怖眼神瞪向自己時,趙甄建宛若當頭澆下盆冰水!
刺骨寒涼!凍徹心扉!
他終於明白:自己剛才的種種示好完全是白搭!因為方君乾絕不會放過自己!
怎麼辦?趙甄建不由為自己的前路憂心忡忡。
段齊玉想利用自己為他背黑鍋,隨時都可能拋棄自己這顆棄子;可是自己把肖傾宇傷成那樣,方君乾更不可能饒了自己。
兩相權衡取其輕。
都說兔子急了都會咬人,更何況是趙甄建?他此刻惡狠狠看著軍法臺上的絕世雙驕:要不然……索性一不做二不休……
是了,只要方君乾強行將人從軍法臺救下來,自己就有藉口將兩人一同論處!
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