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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事情的話就去找我。我住在下東村,你們若要找我,隨便問村裡的哪個人,只說要找年前剛遷來的那個脾氣古怪的孤老頭,他們都知道我住在哪兒。”
宋思年看著這柳大夫,穿著破破爛爛的麻布衣,花白的頭髮胡亂扎著,周身籠罩著一層濃濃的孤寂和落寞,心道這也是一位和自己一樣有著苦難故事的可憐人,自己好歹還有一對兒女作伴,這柳大夫卻孤零零一人,還是這般年歲,只怕比自己更悲慘數倍……
柳大夫告辭後,宋家又迎來了今日裡的最後一位客人,卻是一位不速之客。
作者有話要說:
☆、城牆下的糾紛
“小旗大人,請您寬恕幾日吧!您看我這一家人,老的老,小的小,傷的傷。我這該死的腿還沒有好,走不得路,出不得力。犬子昨日又從城牆上摔了下來,現在還躺在炕上動彈不得……”宋思年彎著腰,低聲下氣地求著面前的軍爺。
小旗孫大牛,雖然只是軍堡裡最末等的小官,管著宋家等十家軍戶,卻有著十足的官老爺派頭。他慢條斯理的伸手彈了彈身上的灰塵,又扯了扯並不比宋思年身上好多少的袍子,冷冷的說:“我寬恕你?那誰寬恕我?蔣百戶今日說了,只要不是癱在炕上的動彈不了的,都要上城牆去。再不修好城牆,一旦韃子打來,大家一起完蛋!”
宋思年拱著手,似乎還要哀求,宋芸娘忍不住從房裡衝出來,“孫小旗,我家的情況您剛才也看到了,家裡現在能動彈的也就我一個人了,明日我便上城牆去,只是歷來城牆上面只需要男丁,還請小旗大人幫小女子遮掩一二。”
孫大牛見低矮破舊的房子裡走出一位年輕俏麗的女子,只覺得宋芸娘比以前出落得更要靚麗,他上上下下打量了芸娘幾眼,本想調戲幾句,可轉念想到一牆之隔的許家,想到鄭仲寧他們和宋家的關係,便怏怏作罷。他有些喪氣的說:“罷罷罷,算我倒黴。你自己小心些,出了什麼事你自己擔著,可千萬別找我。”說罷便氣哼哼地走了。
次日凌晨,宋芸娘便又換上了男裝。她約著許安文,兩人頂著濃濃的夜色,踏著長長的小巷,向城牆走去。
伴隨著暮色的掀開,城牆的輪廓慢慢浮現在眼前,高大而結實的城牆魏然聳立,很是壯觀,像一個巨人無私地張開著巨臂,靜靜地保護著張家堡。芸娘驚奇地發現,才幾天的功夫,城牆包磚的進度進展飛快,估計再用不了多長時間就可以完工了。
東方地平線上,火紅的太陽慢慢探出了頭,當第一縷陽光照射到城牆上時,宋芸娘發現城牆上幹活的人比之前多了數倍,真就如蔣百戶所說的,只要是能夠動彈的都來了。在擠擠挨挨的人群中,芸娘意外地看到柳大夫也在彎腰吃力地搬著磚,他花白的鬚髮在風中凌亂飛舞,顯得格外淒涼。
託鄭仲寧和許安文的福,宋芸娘今日仍然可以和許安文一起煮糯米湯。兩人幹這活已經是輕車熟路,毫不費力地就做好了糯米砂漿,做出來的砂漿既不幹,也不稀,溼度和粘度都是剛剛好。一旁的老工匠伸手捏了捏砂漿,目光中帶著肯定和讚許,“三郎,你小子悟性很高啊,才做了幾天,現在不用我們的指導也可以做得像模像樣了啊!”
許安文仰頭一笑,“那當然,我是誰啊?還沒有我學不會的事情呢!”
老工匠不禁搖頭苦笑,宋芸娘哭笑不得,伸手去拍許安文的腦袋。許安文靈活的身子一矮,腦袋一縮,躲到老工匠身後,“芸姐姐,別打,這聰明的腦袋可別被你給打壞了,那就做不出糯米砂漿來了。”
周圍的人便都大笑。
這邊在歡聲笑語,那邊卻是悽風慘雨。柳大夫拖著沉重的步伐,吃力地搬著石磚,腳下一個踉蹌,胳膊不慎撞了到身旁一名正在挑土的男子,將他挑著的土筐撞翻在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