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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淨川重複著他的話:「潛入皇宮?」
他想替沈奕白和那八千軍士報仇?
以一人之力,無疑是蜉蝣撼樹,是存了死志吧。
「皇帝受了傷,」雲塵生說,「何葦航拒捕,亂箭……」他說到這裡,涼薄的眸子閃了一下,似乎有些不忍,「穿心而死。」
何葦航從沒有後悔做這個決定,他胸口插滿了箭躺在地上,看著上的那輪明月,眸光逐漸渙散。
他說:「對不起,奕白,我食言了。」
他答應過沈奕白,要好好活著,可他發現自己根本做不到。
他嘴裡咳出血,視線越來越模糊,喃喃道:「奕白,別生我的氣,我這就……咳咳咳……來找你了。」
楚淨川垂著眸子,將白子下在中央,問道:「師尊,我們修道的……是為了什麼?」
仙門不可插手凡間事,他們只能看著芸芸眾生在泥地裡打滾,卻不能施之援手。
他們化去這些可憐人的煞氣,阻止他們在塵世做惡,對於惡的源頭卻又無計可施。
雲塵生抬眸看著他。
須臾,他將棋盤幻化,棋盤上生長起了萬物,接著四季交替,寒來暑往。
他長袖輕掃棋盤,「你看到了什麼?」
楚淨川看著棋盤,「地——萬物。」
「川兒,」雲塵生手一揮,棋盤又恢復原本的模樣,他道,「地之間,萬物都是滄海一粟,我們可不過是蜉蝣而已。但是,萬物卻可以在時間的洪流經久不息,為什麼?」
說完,他一揮長袖,又催發出一顆小樹芽,小樹芽很快長大,成了參大樹,可又是須臾,參大樹開始枯敗,腐爛,最終倒下。
「你看,」 雲塵生說:「萬物同這課大樹一樣,一切皆有定律,非你我能夠阻擋的。」
「這就是,我們要守住的道。」
楚淨川一動不動的看著那棵倒下的大樹,覺得心中有什麼認知腐爛了,惡臭燻。
他抿緊唇,一言不發。
雲塵生見他模樣,搖了搖頭。
這時,路修遠走了進來。
他看了一眼楚淨川,又轉頭望向雲塵生道:「師尊,師兄,你們在講什麼?」
雲塵生似乎乏了,站起身來,他道:「讓你師兄告訴你吧,為師乏了。」
說完,抱著身側的無絃琴,轉身回了房間。
路修遠在石桌的另一頭落坐,看著楚淨川的低垂的睫毛遮住眼,他喊了一聲:「師兄?」
楚淨川緊抿著唇,半晌,他眼也不抬的說:「何葦航……死了。」
棋盤上,雲塵生留下的幻影仍在,路修遠聽了這話,結合那幻影,能猜到幾分。
須臾,他動了動手指,棋盤上的枯木倏然發生了變化。
一根青綠的小苗從枯爛的樹中鑽了出來。
比之前的更綠,生長的更快。
楚淨川原本陰沉如水的眸子裡突然活了過來,夾雜了些許驚訝。
「一棵樹的倒下,」路修遠說,「是為了更好重生。」
楚淨川抬頭看著他:「更好的重生,也不是原來的那一棵,因為什麼都不記得了。」
「只要還活著,」路修遠望著色說,「總會想起來的。」
楚淨川小手指微蜷縮了一下。
他看向路修遠,這個人不笑的時候,眉眼銳利,帶著侵略的壓迫感。
他盯著自己的目光深邃又認真。
楚淨川在他沉沉的目光裡,覺得有什麼東西不一樣了。
牧芸瑾覺得自己最近有點怪,每當看到師兄師妹走在一起時,嘴角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