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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修遠遞過去一個安撫的笑。
半個時辰之後，路修遠敲開了雲塵生房間的門。
木桌上擺著香爐，香爐裡插了三根香，炊煙裊裊。
雲塵生坐在煙霧下，衣擺掃地，卻一絲塵埃都沒有沾，只見他合著眼，正閉目養神。
路修遠站在門口，見他模樣，心中倏然就生出一股怒氣。
如今一瞧，真是每個動作都在模仿鶴蓮。
還有一點，他是否知道楚淨川就是鶴蓮？若是知道，其心可誅。
縱然心中波濤洶湧，路修遠面上依舊不顯，端著平日裡的笑意道：「師尊，吃點東西吧。」
雲塵生這才睜開眼，他道：「放這兒吧。」
路修遠依照他說的，將飯放在桌子上，「師尊先吃了吧，一會兒涼了。」
「嗯。」依舊是那副模樣，只是卻絲毫沒有要動的意思，反而又瞌上眸子。
路修遠也不走，透過雲霧看他，他停了半晌，忽然說：「昨天晚上師尊說的，我都聽見了。」
雲塵生眉心一皺，猛然睜開了眼睛，一雙黑眸一動不動的看著他。
路修遠道：「師尊說我是……屠靈。」
雲塵生不語，路修遠也不著急，只是抱著胳膊倚在門框上，表情有些懶散。
「師尊是不是弄錯了，」路修遠睜著眼問道，「我怎麼可能是屠靈？屠靈不是魔君嗎？」
兩人遙遙對視，半晌，雲塵生倏然嘆了一口氣，冷聲說：「你是屠靈。」
「師尊早已知道我並非女子？」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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