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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就生出些好奇:「你說說你想怎麼對付他?」
薛諾歪著腦袋想了想:「是我的話啊,我就先拿下了扈家,再拿下陶大人,挖個坑等著他來,顛倒黑白坑人的事情又不是隻有他能做,咱們也照樣可以。」
「公子之前不是說,徐立甄來江南是巡鹽的嗎,扈容的黑礦就是採鹽的。」
「咱們大可以說他是跟扈家的人勾結開了黑礦,被公子恰巧撞破所以才急匆匆趕來遮掩,再說了,公子難道不覺得那個扈容跟扈夫人死的太巧了嗎?這分明就是被滅口嘛。」
「指不定真是徐立甄讓人幹的。」
沈卻聽著薛諾絮絮叨叨的說著,剛開始還覺得好笑,可笑著笑著,神情就有些不對勁起來。
他腳下一停:「你聽誰說扈容那個黑礦是採鹽的?」
「就衙門裡的人啊。」
薛諾說道:「前兩天公子帶我出去買書的時候,不是順道去過一趟衙門嗎?」
「你去見陶大人的時候,我跟門口的衙差瞎聊了幾句,給了他幾塊羅叔的點心,就聽他說扈容跟人合開的那個黑礦本來是採鐵礦的,可後來發現地水出鹵,就開了幾處鹽井變成了採鹽的。」
「那個衙差說他之前查案的時候去過那黑礦一趟,那鹽井出鹽可高了,就那一個地方的幾個井頭就能比得上別處好幾座鹽礦了。」
薛諾像是壓根不知道她說的東西有多重要,只朝著沈卻道,
「公子你想啊,那鹽多貴啊,那麼幾處鹽井光是扈家哪能吃的下,運鹽賣鹽都得有人吧,咱們就先趕在徐立甄來之前把那些人都抓了,回頭就說那鹽礦是徐立甄的,坑他一把。」
沈卻沒聽著薛諾明顯拙劣的算計,反而全部心神都在鹽井上面。
之前陶紀三番兩次地找他,今天過來時更是神色惶惶一副天要塌下來的樣子,他想要求著他幫他在監察御史面前說話,也想借著他出頭扛扈家的事情。
沈卻雖沒答應,卻也好幾次詢問過扈家的事,可是陶紀從來沒告訴過他,扈家那礦居然是採鹽的。
扈家事發之後,官府就接管了扈家的黑礦,那周圍都被府衙的人守著,陶紀不可能沒派人進去察看過。
連衙差都知道的事情,陶紀卻從頭到尾都沒提起半句,甚至還話裡話外誤導於他,讓他以為扈家那私礦採的是鐵。
鹽鐵雖然都是官管之物,不得私採,可兩者卻完全不同。
鐵礦體重而雜,想要運出去販賣極為不易,尋常人家不可能大量收購也不敢收購,而能夠大量收購的買家幾乎都是來歷有問題的,購買時一定會想盡辦法遮掩形跡和鐵礦去處,能夠瞞住巡檢司和地方官府還算正常。
反倒是私鹽,極好出手,利益又高,運輸方便,也是各地緊缺暢銷之物。
私鹽開採出來不會留存太久,大多即刻就會被運出換成錢財,也就是說運鹽的商船或者是馬車會往來祁鎮頻繁。
這也就意味著,這東西流入市場後買家極多,很難守得住訊息。
可無論是這邊的巡檢司衙門還是地方官府,亦或是漕運上居然一直沒有人發現。
這可能嗎?
沈卻神色一點點冷冽下來,想要隱瞞鹽礦的事情,非扈家之力能夠辦到,巨利之下一直未曾走漏訊息。
除非是上下勾結,沆瀣一氣!
跟扈家勾結的人是誰?
沈卻微眯著眼沉凝。
陶紀首先要排除,他要是真跟扈傢俬鹽的事有關,就不會在那天他嚇唬了之後急急忙忙就把扈夫人抓進牢中。
他充其量就是收了些好處知情不報,能跟扈家勾結的,必然是能壓得住私鹽訊息,又能輕易找到銷鹽渠道的。
這兩點,還有誰比漕